待他離開,寧小閒才將目光收回,輕聲道:「唐長老實為俊彥,倒與我的白龍很是般配。」
這話從誰口中說出來都沒有她的份量重,對方也不得不謹慎回答:「是極,若能迎娶白龍仙子,是牧雲府上下之福。」話鋒一轉,「可惜,唐長老很早就向掌門求得一令,姻緣必要自主。這麼多年了……」昔年唐方的婚約被千秋閣攪黃,牧雲府掌門心疼他,事後即應允了他提出的要求。
是麼,看來把唐方綁起來扔到小白龍床上好似行不通,這兩人到底在彆扭什麼呢?寧小閒撫著下巴只覺可惜:「這麼多年獨身,想是有了心上人?」
「倒是從未聽聞。」
她悠然一笑:「小兒女自有小兒女的福份。如果他們都有意——」唐方看向小白龍的眼神,到底是特別的。裝得再好,也騙不過她的火眼金睛!
「牧雲府自然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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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方再見到花想容的時候,小白龍已經化出人形,正在與塗盡掰腕子,邊上一圈兒妖兵起鬨鼓譟,個個看起來窮凶極惡。
好濃烈的妖氣!唐方下意識皺起了眉。他素來不喜呆在妖怪聚集之處,若非她在這裡,他早就轉身走了。
莊家笑嘻嘻道:「買定離手!二位護法,說好了啊,只用三分力!」若是兩大仙人作力以赴,分分鐘拆掉軍營。「開始!」
一大一小兩隻手腕掰在一起,各自用力。從唐方這角度能看到塗盡臂上肌肉賁起,顯然沒有放水。花想容昨日才受過重傷,能贏得了他?
她的手很白,在男人大掌的對比下更顯得纖細。這一幕,看起來不知怎地有兩分刺眼。
結果花想容不經意抬眸,瞥見了他,毫無防範地露出了滿面愕然。
他怎麼在這裡?
「啪」,這一走神,塗盡直接將她手腕壓在了桌面上。
「你輸了。」他面無表情,周圍已經下注的一大幫妖兵一陣哀嚎。
「不算數!」花想容氣壞了,塗盡這是趁人之危,老奸巨猾的東西!
「白龍仙子。」唐方卻不打算再等下去,走上前,客客氣氣喚了一聲。
花想容對塗盡哼了一聲:「下次走著瞧!」才轉向唐方,「跟我來。」
兩人走入花想容帳中,她才轉身抱臂在前,冷著臉道:「什麼事?」
想到昨天他當著娘娘的面一口回絕,她就來氣。若不是身體不爽利,現在早出去尋人晦氣。
「身體如何?」
「皮實,死不了。」她撇了撇嘴,「你也看到了。」
「龍力強大,一般人難及。」可她白生生的小臉血色缺失,眼底還有些發青,顯然身體還虛得很。昨天,她受了那麼重的傷……
他壓下心底升起的那點古怪情緒,「還是要好生休養。」
「你到底有什麼事?」花想容上下打量他。
「牧雲府上下都受你救命之恩,唐某前來拜會。」這裡是她個人主帳,只有一張小床,一套桌椅,除此外什麼飾物也沒有,簡潔得不像姑娘家的住處。
唐方沒來由想起南霜晚布置得極盡雅致的小樓。
「哦?」花想容就是看不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說得對,那是好幾十條人命,你拿什麼謝我?」
「大恩不言謝。」話雖如此,他到底還是捧出一隻錦盒給她。
盒子不小,比她巴掌都大。
她接過來時,湊巧碰著他手背。
很溫暖。
這一回,是她主動縮了手。花想容不著痕跡地咬了咬唇,她記得唐方一直都是熱乎乎地熨貼得很,無論是手掌,還是身上……
唔,想到哪裡去了?她眨了眨眼,將不請自來的綺念都趕出去,才話帶揶揄:「這是什麼寶貝?」
她臉上一副清高模樣,手指卻老實不客氣地揭開盒子。而後,就有一股花香沁人心脾,很是好聞。
盒子裡,是四色酥糖軟糕,模樣精緻可愛,想見得味道也是好的。
她老大不滿意:「就這個?人命可真不值錢哪。」她出生入死救下牧雲府幾十號人,他就送盒軟糕給她?最次也得是金山銀海啊!
她把嫌棄都寫在臉上,唐方卻不尷尬,只微微
定製番外:小白龍與唐方(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