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要真正掌控這種力量,化其為己用,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感受著體|內的力量慢慢平復下來,寧小閒終於緩緩睜眼。
這又是一個黑夜,帳里的明珠燈散發著昏黃而旖旎的光芒,外頭傳來了哨兵走動的聲響,一切看起來都井井有條。
她微微一動,先是察覺到身後有人,隨即放鬆下來。
能呆在這裡的,還會有誰?果然柔荑被對方捉住,送到嘴邊親了一口。溫軟的觸感傳來,讓她心裡微微一顫,長天輕若囈語的聲音也傳入她耳中:「好姑娘,這麼快就馭住了乙木之力。」
他對她向來嚴厲,很少這般不加掩飾地讚賞。寧小閒一怔:「你覺察到了?」作為南贍部洲這片大陸上惟二擁有乙木之力在身的人,他能感覺到她體|內的變化,也不足為奇。
他低低笑了起來,她立刻就感覺到來自他胸膛的輕微震動:「何止是我,恐怕整個隱流大軍都感受到了。」
「……?」
既知她已經成功控制住乙木之力,他心情自是極好,捉著她小手翻來覆去地把玩,卻被她一把甩開了:「方才我這帳中有蓬勃青光直入天際,在半空中形成了蔥蘢巨樹的身影。這時已經入夜,自然是人人都見著了這等異象。當時我還在軍帳里與眾人議事,那許多部屬都知道這青光與我無關,只會聯繫到你頭上。」
她也不知道。馴服了乙木之力的動靜居然會大到驚動整支大軍。
&樣也好。」長天沉吟道,「那力量龐勃浩瀚,明眼人一看便知。你平時行事低調。外人總不知你深淺。此刻露出這等力量,也算是替你在這軍中立了威,日後行事方便許多。」
妖軍中不僅講究等級,也崇拜力量。她的本事,多數隱流妖兵已有耳聞,可是附族不知,那些遠道而來的友軍也不知。他可不願見有人表面恭敬。暗地裡卻輕慢於她。這丫頭有多聰明、多努力,當真只有他從頭到尾看在眼裡。
話都讓他說了,她懶洋洋道:「你也看到啦。我已經控制住了乙木之力,現在安全得很。我乏啦,想睡覺。」說罷打了個呵欠,星眸半閉。
這倒不是謊話。任誰與乙木之力高強度鬥爭了七天之久。都會睏倦欲死的。現在她心情一放鬆下來,立刻就覺得眼皮子耷拉著都快睜不開了,身體也叫囂著要一頓好睡。
長天的聲音中含著寵溺:「那你睡罷。」
她牙痒痒地:「神君大人您是不是可以出去,讓我睡個好覺?」
&這狠心丫頭,又想將我趕到哪裡去?」他長嘆一聲,聲音中滿是無辜,「要知這也是我帳篷,若別人見到堂堂主帥被趕出去另覓住處。他們會怎麼想?」這小妮子最顧全他的臉面,斷不想令他顏面掃地。
果然她一噎。過了好幾息才吶吶道:「那你離遠些,莫要吵我。」
他果然往裡頭挪了挪,兩人就不再有肌膚之親。
身後男子的氣息清爽好聞,她嗅著莫名地安心,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可是當她神志都陷入了迷糊之中,卻又恍惚感覺到有人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腰上,隨後順著腰線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撫去,快要接近隱秘之地……
&天!」她驀地坐起,回頭對著他怒目直視。
結果這傢伙好整以暇地以手支頤,臉上的笑容明亮得都能令妹紙們尖叫:「我也不想吵你的,可方才忘了極重要一事。」
她瞪他半晌,見他嘴角笑容反倒越擴越大,只好悻悻道:「什麼事?」
他慵懶道:「那一處被我封閉的穴道,還未解開。」
寧小閒的臉,騰地一下全紅。
乙木之力原本宿在會陰穴內,被他誘出來之後封閉了退路,這才在她體|內橫衝直撞,讓她有了駕馭這股力量的機會。現在目的既已達成,穴道的確該解了。長天運用了他的力量封穴,她自己解不開,並且如這樣的重穴長期封閉,對身體確有危害,可是……
上次封穴時的感覺兀自記得,她真心不想再嘗試一次了:「你非要……非要按那……里?」他臉上的笑容,越看越是不懷好意啊。
他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明知故問。」伸手扶住她肩膀輕輕一按,就將她按倒到枕上。她並未抵抗,所以他知道她動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