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個劫匪趁著幾人談話,偷偷往外溜。懷柔上人腦袋微微一偏,這倒霉蛋就「砰」地一聲,爆成了滿天血雨。
殺雞儆猴,其他蠢蠢欲動的傢伙立刻老實了。
長天微微一哂:「你何不問過他們?」除了心上人,他還沒有向其他人作解釋的習慣。
懷柔上人招了招手,一名劫匪就凌空飛到他面前跪倒:「前因後果?若有一字虛言,你定會羨慕他的下場。」說罷,向著匪首一指,隨手放了個結界,將自己和這劫匪,以及長天二人籠罩在內。
他的聲音平淡無奇,就像在說今兒個天氣不錯,不過現在誰還敢忽略他話中的威脅之意?地上這名劫匪恰好就是方才被派去抓人的藍衣修士,他緊聲道:「他是老大,這一票買賣詳細內容只有他清楚。我只知道有人出價七萬靈石,讓我們將這裡的病人全部殺掉!」
懷柔上人微微低頭:>
他雖然沒有眼睛,地上這人卻感覺到自己被緊緊盯視,忙不迭道:「老大說,連他也不知道。這一票的僱主神秘得很,只傳了張紙條過來,隨著頭款三萬靈石一起。他的要求是以城裡的五色煙花為訊,煙花一出,我們即要將這裡的十七個病人全部集中起來再殺光,一個不留,然後就會有人送上剩下的四萬靈石尾款了!我們想著這活計也簡單,只殺幾個凡人而已,於是就接了,哪知道居然、居然……」偷眼望著懷柔上人,再說不下去了——哪知道居然會惹出來這樣的大能!
寧小閒卻是知道,岩炭城上空若是炸出五色煙花,就證明另一組人馬已經屠城完畢。然後才輪到屠殺這些病人麼?看來暗中主事那人很明白,要將病人留到最後殺,否則就會驚動了懷柔上人。
懷柔上人望了長天一眼:「這兩個病人怎麼死的?」
藍衣修士也機靈,知道大神問的還是他,趕緊答道:「因為僱主的委託,我們本想等找著最後兩個小鬼,再將農莊裡所有人一道兒殺掉的,哪知道這瘦子自己找死不算,還先推了一個少年到我們劍上來,造成病患暴動。老大沒辦法,下令提前作了他們!」
&後?」
藍衣修士咽了下唾沫:「然後那位姑娘從屋外進來,放倒了我們七八個人;再然後,您就來了。」
寧小閒從長天身後探出頭來,大聲道:「聽好了?這可不是我自己說的,若沒我趕到這裡,你關注的這些病人和岩炭全城人早死了個乾淨啦。話說你要怎麼感謝我?」
長天撫了撫她的頂發,低聲道:「胡鬧。」聲音里卻沒有多少斥責的意思。
長天一露面,懷柔上人哪還不知道她是誰?這時似是望了她一眼,而後將這藍衣修士拋在一邊,又提了三個劫匪進結界來,分別審問。這手法就相當於華夏的隔離取審了,證言的可信度大大提高。
果然他問完這幾人,得到的回答都是一致,這時懷柔上人才轉頭對寧小閒道:「多謝。」
這兩字生硬又呆板,依舊是他的style,渾身的氣勢也更加和緩了。雖然上一回在雁沙崗,巴蛇是因為她而出手斬殺北境仙人,但就事論事,她並有直接得罪他,並且按這藍衣修士所言,這幾個重要的病人也是她救起來的,否則等他親自趕到,一切為時已晚。
寧小閒撇了撇嘴,也不謙虛。她當然有心在懷柔上人這裡再占個便宜,不過她也知道難度略大,能得懷柔上人一句道謝,能令他欠長天一個人情,那已經是千難萬難了,不敢指望別的好處。
懷柔上人說完,突然打了個響指,跪在周圍那幾名劫犯,突然同時爆體而亡。
他微微低頭,對著眼前的藍衣修士道:「呆在這裡,不得動彈。」而後對長天道,「我去援救岩炭城。」
話音剛落,人已消失不見。
他劃破虛空趕到這裡,先料理了劫匪,現在就要趕赴岩炭城。寧小閒聳了聳肩,對著胸前的魔眼道:「收工,正主兒已經趕過去了,你到商會等我。」
這話是對花想容說的。白龍也帶著一枚魔眼,此刻她的聲音就從中傳了出來:「遵命,這裡似有大能趕到。」
長天問寧小閒:「可是理清線索了?」
她正在蹙眉苦思:「理清了,卻又不明白。」
&長天朝身後眾病人一指,提點她道,「這不是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