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個一男半女?
站穩腳跟?
笑話吧!
只要墨寧敢動邪心,林嫣皮靴里的小匕首立刻就下了他胯下三寸。
因此墨寧很老實。
他為什麼將政務搬進家裡來?就是為了表衷心,跟林嫣始終保持在三公里之內,家外的野花都是浮雲。
明天就及笄禮了。
墨寧緊張的手心裡都是汗,大冷的天批奏摺都能將紙張給打濕。
話本子是不能看了。
太小白的不適合林嫣,太高深的林嫣也鬧不明白。
張傳喜出主意要不要看看小黃文,畢竟要圓房了,墨寧沒經驗呀。
結果墨寧直接將其踹出了屋門,罰去繼續清洗馬桶。
要死了,小黃文?
張傳喜收藏的那都是什麼呀?
開頭就是強,之後被損害的那些姑娘還對登徒子喜歡的死去活來。
難道就因為對方長的好看,有錢有勢就可以胡作非為,違反律法不受懲治嗎?
當然不排除有些喜歡受虐的姑娘喜歡那一口,但是林嫣肯定不是這種姑娘。
墨寧也不敢翻春、宮、圖,更上火。
愁死人呢。
再愁,及笄禮也得過。
楚氏、昌平候夫人、魏國公老太君、已經顯懷的武定侯夫人,還有其她京城裡有頭有臉的夫人們全來了。
這可是本朝第一個在夫家過及笄禮的王妃,就是不趕著巴結也要來看個熱鬧。
孫相夫人和嚴相夫人竟然攜手而來,讓靜等圍觀林嫣的夫人們先來個飯前開胃菜,關心關心魏王妃和魏王鬧和離的大事。
魏王府那位張側妃,可也得了不少賞賜呦。
嚴相夫人微微一笑,對眾人解釋:「就是得了賞賜也是個側妃,還能大過正妃去?」
孫相夫人也道:「夫妻之間,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情,打架是免不了的。」
這是和好啦?
簡直比昌平候夫人和六安侯夫人相親還魔幻,大家紛紛表示腦子不夠用。
算啦,還是圍觀寧王妃的及笄禮吧。
寧王妃的及笄禮,本是打算同唐婷婷一起辦的,結果對方直接千里尋夫去了,只好林嫣一個人面對。
這也正好節約了資源,正賓妃魏國公老太君當仁不讓,林嫣幼年喪母,楚氏且當了一回主人。
武定侯夫人為有司,宋淑穎客串了一把贊者,各就各位。
弦樂聲一起,林嫣隨著宋淑穎走出來,面向西規規矩矩的坐好。
楚氏激動的淚眼婆娑,這孩子一路走來不容易,做了寧王妃只後多少人背地裡唱衰她。
她忍著激動,看著魏國公老太君給林嫣梳頭,唱讚詞,一拜三加。
等到林嫣頭頂插上一隻金簪,換上曲裾深衣出來對著她一拜時,楚氏掩著嘴差一點哭出聲來。
等過了今個兒,林嫣就是正兒八經的成年人了,宗氏在天有靈應該很欣慰,楚氏百年之後也能對公婆有個交待了。
楚氏一哭,林嫣眼睛也隨之一紅,昌平候夫人抱住楚氏,衝著林嫣打眼色:「你繼續進行。」
她又轉頭對楚氏道:「孩子大喜的日子,你可別失態。」
楚氏抽了抽鼻子,拿帕子擦了擦眼睛:「我這是高興的,這孩子當初從莊子裡找到,你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
幸虧所有的苦難都有回報,嫣嫣終於長成一隻翱翔九天的鳳凰。
及笄禮結束,眾人散去,林嫣獨留了楚氏在身邊。
「舅母,我一直沒有對你表示過感謝。」林嫣依偎在對方懷裡:「你在我心裡,跟我親娘一樣一樣的。」
楚氏抱著林嫣,心都化了:「傻孩子,咱們不就是親娘倆。」
頓了頓,她想起一件事來:「這幾天我忙著你二表哥的婚事,也沒顧上你。怎麼王府里多了個庶妃?」
她知道後,真的要被氣死了。
初時還以為墨寧受不住,先在房裡立了一個;結果六安侯說是皇帝賞的,楚氏恨不得立刻將建元帝一拳捶死在八寶閣。
林嫣笑了:「什麼大不了的事,開始我還真有點失態,慌裡慌張的。
不過後院有女人還是沒女人,得看男人管不管的住自己。
若是他管不住,我立刻再送進來七個八個,自己出家做姑子去!」
「呸!」楚氏氣的站起來:「憑什麼他花天酒地你做姑子!不是說過你做太后嘛!」
咳、咳、咳!
疏影使勁咳嗽了兩聲,楚氏剛要豎眉毛,突然看到門縫底下人影一晃。
她心一沉,槽了,莫不是被墨寧聽去了?
她穩了穩心神,聽去就聽去,莫要以為林嫣沒有親娘,就沒人給她撐腰任人欺侮。
之前林嫣剛進寧王府的時候,楚氏一時適應不了,有些話就沒說。
今天她必須都得說出來:「嫣嫣,你背後有舅舅有舅母,還有兩位能力超群的表兄,誰受委屈你也不能受委屈!
若是覺著日子不舒坦,只管說出來!咱家不興謀逆,可是帶著你打出京城遠走海上總是可以的!
我可告訴你,你大表哥在海上也有關係,據說還有個自己的島嶼,大不了咱們全家搬島上稱王去!」
舅母,要不要這麼霸氣。
林嫣捂嘴笑道:「都聽舅母的!」
門外的墨寧默默的往旁邊躲了躲,直到楚氏走了,他才從陰暗角落裡走出來,臉色非常不好。
「張傳喜!」他喊了一聲。
一身臭味,剛洗完馬桶回來的張傳喜含著淚唉了一聲:「爺,什麼事?」
「去給郭立新傳個話,查一查宗韻景海上有什麼島?」想拐他媳婦走,哪那麼容易!
「是!」張傳喜答應一聲,轉身就跑。
一言不合就罰他洗馬桶;良心發現就喚自己出來,連個洗澡的空都不給留,啥時候可以伺候王妃娘娘呀。
墨寧走到門口,抹了把臉,換了府笑容進去。
一場及笄禮的流程下來,著實夠累人的,折騰半天都到掌燈時分了。
林嫣覺得時間快,墨寧可是一點也等不及了。
「那個。」墨寧一時找不到詞。
洗洗睡?不行,粗俗!
「……」
「……」
林嫣也方呀,平時張牙舞爪,能揩油就揩油,可是真槍實彈可是真的有點怕怕膩。
「那個。」墨寧想了半天,咬牙吹燈:「娘子,為夫最近仔細研讀了白居易的《琵琶行》,深有體會,你要不要一起練習練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