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定決定和安樂分開跑的那一刻,安定就認為這一輩子他與安定基本就不可能相遇了。
如果再次相遇大概就是在刑場或者是地府。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和安樂再次相逢還沒隔過一天。
當安定朝著洛州州城的東邊跑去的時候,跟在他後面的何秋臉色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來。
而那些士兵們也全部都用驚訝的眼光看著何秋。
「何大人,剛才那佛家餘孽為何眼見就要到城門口了他卻調頭了?」
一個士兵實在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為何我們減慢了速度他卻變的猶猶豫豫並且在最後一刻放棄了進城?」
另外一個士兵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其實按照原本的速度安定應該早就跑進城了,可就在他們減速之後安肅在中途停下了兩次,並且他在最後的時候也有明顯的減速。
「呵呵呵,我剛才就說過了要不是這傢伙的腦子不夠用他早就該減速變向了。」
何秋得意一笑然後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其他士兵見他加快了速度也紛紛跟近。
「大人你還是給我們講講這到底是為什麼吧!」
這些士兵一邊跑一邊追問。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因為那佛家餘孽怕城門口有埋伏。」
何秋的回答讓大家大失所望,原本他們還以為這其中應該有什麼精妙的算計,可沒曾想這個原因竟然是如此的簡單。
「可之前他們難道就沒想過城門口有埋伏嗎?」
一個士兵不解地問道。
「其實在我們今天出城之前,殿下就下令城門門口不准安排人手進行埋伏,畢竟這三個佛家餘孽在這洛州州城中潛伏的時間太長了,稍有不對這些比耗子還精明的傢伙定然不會上鉤的。」
何秋的解釋讓士兵們紛紛點頭,他們感慨還是洛王殿下想的周到。
「那現在城門門口是否真的安排了人手進行埋伏了?」
一個士兵好奇現在的城門口是否真的有人埋伏。
「還是沒有,原本按照殿下的設想我們幾十人抓捕三個佛家餘孽還不是信手拈來,可人算不如天算既然讓那個商隊給耽擱了一下。」
何秋想到李毅等人不由狠的牙根痒痒,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就因為李毅等人被攪黃了。
「說來這那些傢伙也正是可惡,要是下次再讓我們遇見他們非得給點顏色給他們看看。」
士兵們想到之所以自己要跑這麼辛苦完全就是那支商隊緣故不由怒火升騰。
「不過看那些傢伙已經往南走了,估計我們不會再碰見他們了。」
另外一個士兵安慰著剛才說話的士兵。
「不過索性那些傢伙不是佛家餘孽的幫凶,否則大爺今天的長刀就得見見血了。」
士兵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一臉兇相地說道。
「也算是之前那些人好運!」
一個跑在最後面的士兵說道。
接下來他們與安定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他們已經能夠看清楚前方的安定腳步已經有點踉蹌了。
而他們也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每邁出一步都感覺到大腿上一陣抽搐。
這一口氣跑了有二十幾里路讓雙方的體力都已經快要到達了極限。
眼看著已經勝利在望何秋和士兵們雖然現在已經疲憊不堪,但是他們卻依舊咬牙堅持。
而前方的安定此時已經是心急如焚,此時他的肺里像是燃起了火焰一般灼燒的難以忍受。
同時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不屬於自己一般,現在的奔跑完全是憑藉身體的慣性再向前。
此時他已經開始後悔沒有跑進洛州州城,即便城門口有埋伏自己也未必一定會被抓住,就算是被抓了此時也算是有個痛快。
而現在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獵狗追趕的兔子一般,死亡只是時間問題,這種煎熬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想到自己接下來的結局安定不由悲從中來,他感覺這個世道真的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