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哇,您就收了咱吧。不然,咱實在沒臉活著了。」
「是啊是啊,寨主,咱不要軍餉。」
「咱擱家裡吃飯。」
「咱晚上回家住去。」
「給咱個上陣殺敵的機會吧。」
「求您了。」
渁競天摸摸腦袋,事情鬧大了?
「你們先回去,我琢磨琢磨。」
眾人不走。
渁競天又道:「本寨主說話算話,等想出來就讓人通知你們。」
才打發了人走。
渁競天愁了,她有臉真讓人吃自己穿自己住自己?一萬名額眼瞅要滿,她怎麼養?還有剛才那些個「弱不禁風」的,她怎麼好意思打擊人家積極性?
張大人出主意:「不然,我寫封公文與衛國公商議商議,該朝廷給的還是得朝廷出。衛國公說話,在皇上跟前還是有分量的。」
渁競天看他眼,沒好意思說,過不了多久,衛國公就是自己同夥了。老皇帝不遷怒衛國公她都謝天謝地了。
博聞強記的渁競天在耍長槍時,終於想到一個法子。
源於那長槍頭不知被哪個擦兵器的小媳婦(是剿來的兵器,帶著血的,婦女組織把洗兵器的活計強硬攬了去)掛了鮮亮亮一簇紅纓。
紅纓槍啊!
民兵連啊!
渁競天唰唰唰出台了民兵政策,凡是想參軍又沒能選上或者有打算但沒到年紀的,參加民兵連吧。有老兵每日抽出一個時辰來給民兵連操練,表現好了選入軍隊,便是無法進軍里,也能強身健體保護家人不是?
全憑自願,時間也能靈活調動,配合軍隊和農家時間。
政策一出台,大受歡迎,不為別的,只為西炎人再打來時,他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值了,死也要抱著西炎人一起死。
還有女人來問,女人能不能參加的。
渁競天想想答應了,但說要等先從蒼牙山叫幾個媳婦專門教她們才行。
兗城的婦女們滿意了,還沒學什麼,走起路來已經帶了風。
骨子裡的血性,被那一天的虐屍全激發了出來。
原來西炎人也就那樣!
嘴裡沒多排牙,骨頭上也沒裹鐵。
衛國公收到渁競天的口信:摸著良心換。嘴角抽抽,自己是多小氣的人?
不過,這幾百匹馬當真不錯。
「留下吧。你們直接去馬場領四百匹回去。」
水匪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這個數還算能接受。
「咱是外行,只信國公爺,不然,您派個懂行的幫掌掌眼,寨主說了,只要好馬。」
衛國公應了,又詳細問他們經過,聽得渁競天斬了大將,又連殺百人,默默垂了垂眼,他家小子真翻不了身了。
別人聽得嘖嘖,又不信又佩服,聽得還順手牽了人家的牛羊,不禁撇嘴,封了官也是匪啊。
「國公爺,瓦城西炎人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一定會調更多兵力再次攻打。渁競天勝一次僥倖,第二次怕未必能贏得過。」
衛國公點頭:「密切注意西炎動向,一有異動,立即來報。」
「是。」
西炎人果然迅速調集了兵力大舉進攻兗城,可才到半路上,衛國公那邊發起進攻,險些丟了一座城,又急忙掉頭回援。
渁競天那裡趁機去瓦城叫囂,小戰了幾次,每次渁競天前頭牽制住西炎人,後頭讓人去搶牛羊。雖然瓦城有了防備,但還是被她順手牽羊好幾次。氣得西炎人哇哇大叫,自此後,每次與渁競天對上,都要讓人立即去通知牧民將牛羊往更深處趕,或者圈著別放出來。
渁競天就這樣惡名大揚,瓦城遠近西炎人都知道,南密皇帝不要臉,派了個賊來守城。那個叫渁競天的賊沒臉沒皮沒操守,看見地皮都要剮三尺。
自此,渁競天與衛國公南北呼應配合默契,這頭一打,那頭也打,這邊守城,那邊也不動。西炎人往南,北邊叫戰,西炎人往北,南邊起火。尤其渁競天忒不要臉,瓦城搶不到東西,就把一窩賊全放出去,哪裡鬆懈哪裡搶,都搶到衛國公駐地那裡去了。
正義之師衛家軍,收了賊贓,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每天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