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對方是個小女子,還是個嬌滴滴得像個瓷娃娃般的小女子,說歪理來還一套一套的,重點是他竟然無言以對,不,他是連說話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忍了,咬牙切齒地蹦出了幾個字,「你到底想怎麼樣?」
君霏霏的小拳頭抵到了唇角邊,輕咳了兩下,「我說穆少爺,你幹嘛板著個臉,你看我們都這麼熟了,我還會坑你不成?」
穆宇浩最近內出血梗在喉嚨的次數顯然又增加了一次,這該死色丫頭!
「其實吧,我很好說話的,在這場大戲裡,我是總導演,你得聽我的,我說東你不能去西。」君霏霏說著,沖穆宇浩勾了勾指頭,「最重要的是,你得隨傳隨到,不得有任何怨言。」
君霏霏這話落下,穆宇浩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臉被打得「啪啪」響,照君霏霏這麼說,他跟個奴隸有什麼區別?
「君霏霏,你可別得寸進尺了!」這話依然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君霏霏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穆宇浩,我這可是為你著想,你以為我真的那麼有空一天到晚找你玩兒啊?你若是不答應的話,誒,我還真有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在你面前晃蕩。聽我媽說,太爺爺對我印象不錯,我若是想搬來穆府住幾天促進與你的感情,你說太爺爺會不會答應呢?」
「君霏霏!」
君霏霏嫌棄地掃了穆宇浩一眼,掏了掏耳朵,「我沒耳背,你大聲了不起啊?有理不在聲高。」
穆宇浩又被一口老血梗住了,跟這死丫頭多說幾句話,他至少會短命幾年。
關鍵是,這死丫頭還真戳中他的痛處了,以她的無恥程度,弄不好真的要求住到穆府來,難不成他再一次離家出走?
之前離家出走做做樣子還行,現在他哥回來了,分分鐘被他抓回來。
「我答應!」
穆宇浩說出這喪國辱權的三個字,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
君霏霏彎了彎唇角,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再一次看得穆宇浩牙痒痒。
「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浪費本小姐這麼多口水,走走走,我們喝水去。」君霏霏說著,不由分說地拉著穆宇浩的手朝著客廳那邊走去。
穆宇浩如今可是視她如洪水猛獸,兩下子把她甩開。
君霏霏挑著秀眉看著他,「看來,你口頭答應我只是說說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誠意,這樣啊,我還真得住到穆府來,與我喜歡的人培養培養感情才行。」
論胡攪蠻纏的功力,十個穆宇浩都不是君霏霏的對手,他咬了咬牙關,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落得個下乘,把自己置身於如斯田地。
君霏霏睨著他那張棺材臉,好脾氣地不跟他計較,再一次笑嘻嘻地迎了上去,「走吧,我口渴了,我們喝水去,嫂子跟雙雙還在等著我們呢。」
穆宇浩咬緊了牙關,大丈夫能屈能伸,暫時忍下來,日後再徐徐圖之,他就不信自己會一直被這個臭丫頭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