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有美麗的外表,但沒有背景,也就沒有人相信你會有真才實幹,只能被淪為花瓶。
收起再次失業的惆悵,溫海藍定定神,這才發現電梯依然一動不動,原來,自己竟忘了按下行鍵。
便宜了這棟大樓保衛室的人了,可以從監控里窺到美女不顧形象大笑的模樣。
哼,管他的!反正她失業了,從明天開始,再不會踏入這棟大樓。
纖指按在下行鍵的瞬間,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趕忙衝出電梯,不料一頭扎入一堵硬梆梆的胸懷中。
熟悉的氣息飄入鼻端,溫海藍驚喜仰頭,對上那個俯眸詫異看著自己的男子,「呀,陳寧,你怎麼來了?」
陳寧扶著她雙肩,幫她站穩,微微一笑,「我來這棟樓的一家公司應聘,順道過來看你下班沒有?」
「我五點下班,要不是那色……」
海藍剛想說,要不是那色迷迷的老闆不懷好意的讓自己留下加班,她早就走人了,可看到陳寧略微郁沉的神情,她忍不住捧起他的臉,吻上他蒼白的唇。
溫溫的,淡淡的感覺。
她傲人的身高,踩著平底鞋吻陳寧,根本不用踮起腳尖,本該很舒服的姿勢,她卻感覺有些不適。
記憶中,某個一米九身高的男人強吻自己時,她是被一雙大手拎起來任人肆意妄為的,不管自己怎麼否認,那男人強勢的吻帶給她的感受,不是噁心屈辱,而是刻骨銘心的甜。
而她和陳寧,那一晚同床共枕,居然相安無事。要是那惡魔,自己一定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一陣風吹來,吹醒了陷入回憶的海藍,她移開唇,「陳寧,你身體不好,別再抽菸了。」
他一次次面試碰壁,越來越煩躁了。
「好。」陳寧聲音沙啞,心跳得有些急。
儘管只是淺淺一吻,可碰上她,他總會亂心。
他溫柔的神情,語調沙啞幾近纏綿,令海藍頭心生愧疚,急急道,「我把琴落在公司了,我回去拿,你在這等我!」
說罷,高聳的馬尾一甩,翩然飛入公司大門。
出獄後,更顯憂鬱的陳寧,時常讓她鼻頭髮酸。
看來,她是該徹底洗掉腦海中關於那惡魔的一切,今後全心全意去對待陳寧了。
陳寧撫著被親過的唇,盯著那抹俏麗身影消失的方向,神情幽幽……
她這口氣,這神情,估計這家公司也待不了了。
而且,她睫毛濕潤,顯然哭過了。
回想起自己剛才應聘被拒的瞬間,他又是一嘆。
四年前,當邱峻出現,以勢不可擋之姿插入他和海藍的感情中時,他曾拉著海藍的手,信心滿滿的說,「海藍,邱峻是有錢、有勢,能給你富裕的生活,我是比不上他,但我會努力的,明年大學畢業後,我一定會進入嘉禾集團工作,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不久,她考上藝術學院,就要和他在同個城市讀書之際,他卻進了監獄。
罪名是:交通肇事罪,被判入獄四年刑罰。
而他所謂交通肇事撞死的那個人,卻是溫海藍最愛的母親——陳茹。
那時,他離大學畢業,還有一年。
三個月前,她拿到大學畢業證,而他則從監獄走出來,兩手空空。
當年,現實生活所迫,她放棄報考最愛的小提琴專業,而選擇服裝設計,為的是畢業後能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領到優厚的工資,減輕他的經濟負擔,與他組建小家庭。
她的用心良苦,他豈會不懂?
四年過去,如今連工作也找不到的自己,又有何能力讓她一輩子過上好日子?
目前,能讓她過上好日子的,恐怕只有邱峻那樣把鈔票當垃圾丟的男人了。
那本該下地獄的邱峻,如今在哪?
想起昔日強勢的情敵,陳寧斯文的臉微微扭曲。
如果四年前,陳寧對邱峻的感覺是些許的自卑與膽怯,那麼如今,他的感覺唯有恨。
因為當年撞死溫海藍母親的肇事者,明明是邱峻,自己卻被他誣衊成真正的肇事兇手,而含冤入獄,不僅如此,他更是不依不饒,用手段讓大學開除了自己的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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