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濤,小心!」海藍下意識,放開琴,扶住蹌踉後退的陶濤。
瞧見陶濤嘴角溢出的血絲,她憤怒地瞪著那個一臉暴戾的男人。
「邱峻,你這是幹什麼?莫名其妙地,你幹嘛動手打人?」
她下意識的斥責,聽在邱峻的耳里,讓他眸光更加陰狠。
他如旋風般上前,揪住陶濤的衣領,冷聲道,「小子,你膽子不小,我的女人,你也敢調戲?」
他冷冽的聲音,讓陶濤驚愕,「海藍,他是……」
「閉嘴!」邱峻雙眸猩紅,聲音宛若魔鬼般森冷,揚起手,就想一拳狠揍下去……
「邱峻,你夠了,我不是你的女人!」海藍想也不想的,伸出手抓住他手腕。
可惡!
她今天遇見的,怎麼都是瘋子?
一個歐陽萱,一個沈逸洋,外加一個瘋了的惡魔!
邱峻利索的反握住她細小的手腕,冷冷一笑,「溫海藍,你可真有自知之明,你的確不是我的女人,你是我……」
「阿峻,別說了,求你!」海藍在他鄙夷的吐出「情。婦」二字時,喊出他的名字。
邱峻陰霾的臉稍緩,鬆開了陶濤的衣領……
陶濤虛脫的癱軟在地上。
「記住,她是我的!」邱峻彎腰,對著陶濤驚惶的眸,霸道的宣誓,
年輕的陶濤,哪見過這般狠厲如的男人,他哆嗦著唇,求救般看向海藍。
海藍拉著邱峻的手,「邱峻,陶濤並沒有……」
「叫我的名字!」男人緩緩掀動薄唇。
海藍吞了吞口水,「阿峻,陶濤是無辜的,請你不要傷他!」
「無辜?」邱峻挑眉一笑,「這麼說,是你挑逗的他嘍?」
「你!」面對無理取鬧的人,海藍很無力。
「你聽著,陶濤是我的學弟,也是我這次比賽的鋼琴伴奏。剛才,他只是關心我的臉,並沒有要調戲我。」
她軟著聲解釋,希望能讓這個霸道的男人消氣。
「你的臉?」他皺眉,這才發現她左邊臉頰的異樣,「怎麼回事?」
「不小心撞到了。」海藍撒了個蹩腳的謊言,不希望在樂器行和歐陽萱的風波,被邱峻插手,弄得更複雜。
邱峻豈不知她在撒謊?
他捏著她下巴,撫上她左臉頰上的五指痕,輕笑,「告訴我,你撞到了什麼。」
「撞到一頭瘋癲的母牛。」海藍淡淡的。
歐陽萱的舉止,跟母牛差不多了。
「呵呵。」男人低沉的笑起,撫著她臉頰的手指用力一壓……
「呀!」海藍痛呼。
邱峻笑聲停歇,眯眼問,「疼嗎?」
海藍懊惱的瞪他。
這問的不是廢話嗎?
他捏自己臉頰的力道,比歐陽萱一巴掌還要大,怎能不疼。
「記住,這點疼,是你說謊的代價!」
海藍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阿義!」邱峻沉聲一喝。
「邱少,我在。」阿義從門口閃電般的現身。
「誰動的手?」邱峻冷冷的。
「歐陽萱!」
「是她?」邱峻微愕。
他沉吟了一會,終是揮手,「下去吧。」
「是!」阿義應聲,順帶拍了拍猶自癱在地上的陶濤,示意他跟著出了琴房。
海藍嘴角扯起一抹譏諷。
也是,掌握著本市經濟大權的領導——歐陽海的女兒打了自己,他敢報復嗎?
如果敢,昨天,他就不會警告自己,讓自己不要招惹歐陽萱了!
只不過,自己不招惹人家,人家偏偏來招惹自己!
「海藍,下次歐陽萱這種瘋女人遠點,聽到了嗎?」邱峻握著她雙肩,沉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海藍咬著唇低下頭,眼眶漸漸濕潤。
瞧,她又開始矯情了!
她有什麼資格委屈?
看到邱峻庇護歐陽萱,她為什麼感到心裡不平衡?
「怎麼?」邱峻托起她下巴,盯著她濕潤的眼睛,蹙眉問,「歐陽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