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寰自嘲一笑,「看來,我這個人不配有什麼真誠的朋友,如今,就連把我捧到嘉禾集團主席寶座上的人也離開了我。」
溫海藍蹙眉,「你的話,我一點也聽不懂。」
「牛非凡在泰國出事了,你不知道嗎?」蘇寰突然說道。
溫海藍錯愕,好久才回神,「我不知道,我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蘇寰冷冷一笑,「你當然不會有他的消息,因為沈逸風……不對,我應該叫他邱峻,或者沈逸峻才是,是他封鎖了牛非凡的消息,讓你無法得知。」
「蘇主席,我有必要再次糾正你的話,邱峻已經死了,早在四年前就死了。」溫海藍平靜的說。
「是嗎?」蘇寰扯了扯脖子上的絲巾,嗤笑,「你以為我會信?」
溫海藍盯著他頸部醜陋的疤痕,神色不變,「如果你是聽了蘇盈盈的話,就認為沈逸風是邱峻的話,我想你錯了。因為蘇盈盈在越南也只是道聽途說,她並沒有證據。」
「好了,沈逸風到底是不是邱峻,我心裡有數。我現在要跟你說的是牛非凡的事,我懷疑他在泰國離奇失蹤,跟邱峻有關。」
「蘇主席,泰國是牛非凡的家鄉,他應該不至於在自己的地盤失蹤才對。」
對此,蘇寰只是yy的一笑。
看到他的笑容,溫海藍頭皮發麻,「蘇寰,我想,我不該來赴你這個約的。」
說完,她起身就要離開。
「溫海藍,牛非凡曾經幫了你那麼多,對你的感情也是真的,如今他有難,你難道一點也不關心?」蘇寰在她身後,徐徐的說。
溫海藍腳步頓住,回頭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寰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問,「阮棉棉這個人,你知道吧?」
溫海藍眸光一凝,「你是說,牛非凡在泰國出事,跟阮棉棉有關?」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蘇寰吞吐著煙圈,眼神幽幽,「我蘇寰只是個守法的商人,對制-毒-販-毒這些缺德的生意,從來不屑,也沒興趣觸及,可我沒想到的是,自己最在乎的人,竟然是個大毒-梟!」
聽到這裡,溫海藍緩緩的坐回沙發上,「你說你最在乎的人是牛非凡?」
「很驚訝吧?」蘇寰笑了笑。
「是有些驚訝,不過我之前也有過這方面的猜測。」
「呵,拜邱峻當年的一桶硫酸所賜,我成了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蘇寰自嘲笑道。
溫海藍沉默不語。
蘇寰一點點的眯起眼,「所以,我現在對邱玉婷母子的報復,是有因才會又果,海藍,你能明白我的苦衷嗎?」
溫海藍微微一嘆,「何必呢?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而且邱峻也死了,你應該放下心中的怨恨……」
「不!」蘇寰忽然踹了茶几一腳,狠狠的說,「我不會放棄的,絕度不會!」
「蘇大哥,你冷靜點。」溫海藍緊繃著一顆心。
聽到她一聲蘇大哥,蘇寰臉色緩和了些。
他說,「海藍,你永遠無法想像當年才幾歲的我,被一桶硫酸潑在身上時所承受的痛苦;你無法想像我從一個健康的小男孩,變成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的過程中的自卑;你無法想像殘缺的我,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而那個人卻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時的絕望。」
說到這裡,蘇寰仰頭一嘆。
溫海藍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雙眼裡竟泛起了淚意。
這一刻,她油然而生一絲同情。
在平常人眼裡,蘇寰遭遇的這些,肯定是很不幸的!
可見,蘇寰今天對邱玉婷母子做的事,亦不是不能理解的。
可是……
「蘇寰,你約我來,一會提到牛非凡,一會又提到你跟沈家的恩怨,你到底想幹什麼?」溫海藍問出心頭的疑惑。
蘇寰緩緩抽了一口煙,說,「我要你明白牛非凡對於我來說,並不只是一個生意夥伴這麼簡單,他是我的愛人,是我精神的寄託,就算他對我沒有回應,我只要能跟他做朋友,隨時看到他,看到他幸福,那我就滿足了。」
「所以,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牛非凡,特別是邱峻!」
「蘇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