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寰受了槍傷,目前正在日本接受治療,你告訴鄭林,我對他考核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很不喜歡被一個偏執狂窺視的感覺。」
說起這個,邱峻就忍不住冷笑。
偏執報復狂?
容小天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您的意思是,讓鄭林給蘇寰做手術,封鎖他某部分記憶?」
邱峻晃著酒杯,淡淡的,「差不多吧,你直接把我的要求轉告鄭林,然後看他怎麼做就好。」
「好的,我明白。」容小天笑著點頭。
邱峻拿起手機,長指在屏幕上划動了幾下,對容小天說,「蘇寰在日本的資料我已經發到你郵箱,你轉給鄭林。對了,你務必提醒他,就算他再怎麼好奇牛非凡的記憶,也不要輕易的把那頭牛當研究對象,否則他會招來殺身之禍!」
「明白,我會提醒他的。」容小天凝重應聲。
當年在m國發生的事,他也有參與,所以很清楚牛非凡的記憶被封鎖是怎麼回事。
但這是秘密,就連牛非凡本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自然不會讓鄭林去開啟那扇秘密大門的。
之後,容小天打開醫箱,拿出設備給邱峻做了檢查,測試碧斯芝毒性的浮動指數。
他驚喜的發現,這一個多月來,邱峻體內碧斯芝的毒性發作指數不但沒有升高,反而下降了。
這說明,邱峻在蜜月旅行期間,作息規律,且遠離菸酒,心態放鬆,這些都對抑制碧斯芝的毒性發作很有效果。
聽著容小天欣喜的聲音,邱峻淡淡一笑,「這是我老婆孩子的功勞。」
「是啊,有太太監督您戒菸,我就放心了。」容小天呵呵笑。
可他的笑容沒有持久,因為他想到了最壞的情況發生時,溫海藍和孩子們要怎麼辦?
「邱少,四個月後,您真的有把握拿到碧斯芝的解藥嗎?」容小天問完,便屏息等待,希望能從主子口中聽到驚喜的字眼。
邱峻眯起眼沉吟著。
正要回答時,他手腕上的通訊器突然「滴」的響了一聲。
是他安裝在溫海藍身上的定位儀傳來的信息。
他看了一眼,倏然起身,大步往外走。
「容小天,解藥的事不是你要擔心的,你只需按計劃做好自己的事即可。對了,有個腦部重傷的病人正送往皇家醫院,你留意一下。」
聲音未消,人影早已瞬即不見了。
容小天搖了搖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烈酒。
主子對關鍵問題的回答,一向言簡意賅,不兜圈子。
可一旦涉及碧斯芝解藥的事,他就表現出罕見的猶疑。
容小天可以理解。
畢竟他們為了研製碧斯芝的解藥,花了七年時間,卻始終沒能成功……
等等!
容小天將含在嘴裡的酒吐了出來。
主子剛才說,有個腦部重傷的病人正送往皇家醫院?
……
邱峻忙碌了一晚回到別墅,已是第二天清晨。
他剛下車,就聽到樓上傳出震耳的啼哭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何叔迎上去,焦急的匯報,「邱少,兩位小少爺發高燒了,灝灝一直喊著要找媽媽……」
「發燒?」邱峻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是何姐早上醒來看望雙胞胎時發現的,我們給兩位小少爺量了體溫,接近三十九度……」
「醫生來看過了嗎?」
「剛來,給熠熠打了一針,然後體溫很快退了下來,但是灝灝卻怎麼哄也不願打針,哭鬧不停,喊著要媽媽,可是我打太太的手機,卻關機了……」
樓上兒童房。
雙胞胎躺在各自的小床上,兩張小臉蛋紅彤彤的。
沈熠閉著眼,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麼的,他不吵也不鬧,安安靜靜的,唯有那兩道跟邱峻酷似的眉毛緊緊蹙在一起,像是在忍受著身體的不適。
相對於哥哥的安靜,沈灝就鬧騰了,使勁踢蹬著四肢,在小床上滾來滾去,嘶聲力竭的哭喊著。
他的小床邊圍滿了人,醫生、護士,還有何姐正哄著他,要給他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