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這樣忘記一切真的好嗎?
……
嗯?
我不知道。
為什麼?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可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她再也無力,整個人都近乎快要癱軟了,自我保護性的保護自己,重重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看鏡子中那求知慾強烈的自己。
簡冊一直都在洗手間離她不遠的地方看著她,而榮寶寶仿佛卻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上一樣,完全沒有看到他的存在,然後又看到榮寶寶打開水龍頭,用著冰涼的自來水,無情的用雙手打在自己的臉上,仿佛是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又仿佛是想要竭盡全力的洗掉些什麼。
他有些擔憂的出了聲:「寶寶?」
「……」
&怎麼了?」
「……」
對方沒有回答他的話,仿佛他的存在跟他的聲音都是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的一樣。
她無力的用手附上了自己的頭,用力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那張已經濕漉漉的臉。
但是,這樣做,並沒有讓她即刻的恢復冷靜起來,反而心中越發的雜亂,心跳已經不可自我控制的越跳越猛,臉上的水珠滴落,已經分不清楚,流下來的到底是水,還是汗水。
盥洗里的無色無味的水,逐漸變了色,從周圍慢慢的向中心集中,是那種深不見底的黑色,逐漸的籠罩她的視線,甚至連臉上滴落的水滴,也一同變了顏色。
現在她的處境變得十分危險。
簡冊眯了眯眼睛,大步一跨,然後長臂一揮的將對方拉住按在牆上,聲音里有著不容得對方拒絕的情愫:「榮寶寶!」
她從噩夢中驚醒,然後大口喘氣的抬起頭,倆個人的雙目就這樣的相互凝視。
當你凝視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同樣在凝視著你。
簡冊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來了這樣的一句話,明明兩個人的瞳孔相互映輝,映著雙方彼此的容顏,可他卻感覺,她卻並沒有十分認真的打量著他,仿佛在她的眼裡,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外人。
&什麼事?」
她很慶幸對方能夠在她即將墜入黑暗之前拉她一把,把她從崖底拉上來,可是對榮寶寶來說,自己並沒有從黑暗中被人拉起,反而拉往了另外一處黑暗的地方。
同樣是如此的深不見底。
&麼了?這話應該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
簡冊擰著眉頭,一副不知所以。「你忽然這樣讓我很擔心。」
&我沒事。」
&來,你根本就騙不過我的眼睛。」
簡冊正在用著言語與眼神無情的逼迫自己,非要讓自己將心中的秘密說出來,榮寶寶非哀及怒,語氣近乎失控:「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為什麼非要步步相逼,非要讓我說給所以然來?!」
並不是誰有道理就非要大聲才對,而簡冊卻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幾乎是用著嘶吼的聲音在吼,密閉的洗手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