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濕了她的衣服。
「自己的身體是不會欺騙大腦的。」喬納森·喬斯達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可榮寶寶卻沒有接下來的意思。
「我沒有在哭。」事到如今,她依舊不肯面對已經絕望了的事實。
太過驕傲了。
「是沒有哭,只是在流淚。」他伸出手,一點一點的擦拭她的臉,可是淚水根本就停止不住,紙巾已經全然的打濕。
喬納森·喬斯達的心中一動,拉過她的身子抱住了她,口是心非的。「是,你沒哭,那只是一種身體反應。」
她深深的將自己埋藏在他的胸口,輕聲疑問著。
「為什麼?」
她驕傲,所以要的只是獨一無二,純粹的愛情。
在她的世界裡,是容不得半分雜質的。
只是這樣簡單的事,為什麼會那麼難?
她感到自己很是悲傷。
用了將近半輩子,一直都在與她糾纏不清的男人,卻並不愛她。
她只是一個戰利品,一個被逼無奈的選擇。
喬納森·喬斯達不知道榮寶寶口中所謂的為什麼,到底是在問哪一方面。
「為什麼剛剛他不追過來?」
「……」
喬納森·喬斯達斂下眼睛,原來她一直都在等待的是這個。
如果剛剛簡冊追過來,或者否認一句,不是的,也許現在他們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不想承認……可是……」她終於抑制不住了自己因為痛苦而發出來的悲鳴。
「可是,我愛他……」
喬納森·喬斯達微微嘆息:「感情本來就是一場欺騙,騙的短的叫戀愛,騙的長的叫婚姻。」
一直狡黠的男人,那時卻如此誠實,甚至連個簡單的謊言都懶得撒。
懷中的榮寶寶身體一僵,而喬納森·喬斯達卻已經十分動容了,他抬起她的頭,淺褐色的瞳孔充滿了柔情:「也許……你可以試著放開,畢竟整個世界並不只是只有簡冊一個人,其實……」
榮寶寶忽然變得十分冷靜,打斷了他即將說出來的話,她不想,如果喬納森·喬斯達也跟簡冊一樣的話,他們倆個人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有些事不是你想放開就能放開的了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明白的,我要的是純粹的東西,不是雜七雜八混合起來的感情。」
喬納森·喬斯達注視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像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洞察的清清楚楚,什麼也瞞不住她。
「JOJO,其實你並不愛我,只是因為我跟你去世的妻子是同一國人,你同時也在為了那場意外而自責,所以才會被憐憫與愧疚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她伸出手,蓋住了自己的胸口。:「或許,你可以摸著你的心,認真的想一想,我說的到底有沒有錯。」
喬納森·喬斯達緩緩的勾了勾唇。
她似乎對別人的感情看的很清楚,卻始終無法開懷自己的。
喬納森·喬斯達苦澀的笑了一下,腦內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那樣的一句話。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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