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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殿裡，一片靜默中站立著鳳央宮所有的奴才，空氣中落針可聞，詭異的氣流緩緩漂浮。
所有人都微微斂著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響，雖然他們的主子從不發火，不過今天小狐狸被人打了，主子的心情肯定不好，要是一不小心踩到了老虎的尾巴，那可就完蛋了。
「阿嚏……」
驀然間，一個憋不出的噴嚏響亮出現。
鳳淺幽幽地朝那發出聲音的小太監看了一眼，小太監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奴才該死！」
「這有什麼好該死的？」鳳淺彎唇淺笑，「人之常情而已，本宮也不是不分黑白的人。」
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以「本宮」二字自稱的，於是眾人愈發肯定：主子現在火氣很大。
「你們真的不打算老實交代麼？」她很大度地給了他們最後一次機會。
「其實看到過小狐狸並不能代表什麼，起碼不能直接說明你幹了壞事兒。大家都在鳳央宮裡，見過不是很正常嗎？我都說了，我不是黑白不分的人。」
見過小狐狸確實不能代表什麼，但誰都怕最後找不到真正害小狐狸的人，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害小狐狸。可小狐狸被打卻已經成了事實，那麼主子會不會遷怒他們啊……
沒有人承認。
一，二，三……
鳳淺足足在心裡數了六十下，也就是說，她給了他們一分鐘的時間。
「好，既然你們不肯說，一會兒最好別讓本宮查出來。記住了，你們自己坦白那叫提供證據，若是我查出來的……那你們就是知情不報，罪加一等，懂？」
「娘娘！」
「撲通撲通」兩聲，立刻就有兩個膽小的宮女跪了下來。
她們顯然也沒想到對方會跪，轉過頭看了對方一眼，面面相覷。
鳳淺更沒想到這招這麼好用，早知道她剛才就不廢話等他們那麼長時間了，直接扔炸彈。
「行了，一個個來吧，別急。」
話音剛落，那兩個小宮女誰都還沒來得及開口，緊接著又有幾個人跪了下來。
「娘娘，奴婢是在午膳之前見到小狐狸的，當時小狐狸還好好的……」
「娘娘，奴才看到小狐狸的時候，它正在院子裡曬太陽……」
「娘娘，在冬陽姐姐說小狐狸失蹤前，奴婢曾在鳳央宮那個洞口附近看到過小狐狸……」
鳳央宮有個類似狗洞的東西，鳳淺從來也沒想過要人填補，一直就留在那裡。不過那個洞一直存在，小狐狸也從未出去過，今日怎麼就這麼巧出去了，還被翠兒抓到？
翠兒，翠兒……該死的！
鳳淺有那麼一瞬間暗悔自己當初沒堅持養只老虎獅子，誰敢來惹，一口咬死！
「娘娘，奴才在您出去之後，看到瀟瀟帶著小狐狸玩了一會兒……」
「你說什麼？」鳳淺立刻蹙眉打斷他。
話到此處就止住了，因為這個叫瀟瀟的人此刻並沒有跪在地上，而是垂著腦袋地站在那。
直到被點名，她才不知所措地跪倒下來。
除了震驚還有害怕，顯然沒想到自己當時跟小狐狸玩會被人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