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是有些邪性!
九天嘻嘻地笑著,一道符祭出。
嘴裡嘀嘀咕咕地念道:「印在我手,咒在吾口。頭戴天罡,足踏北斗。風伯雨師,雷公哮吼。伐廟驅神......急急如律令。」
只見電閃雷鳴,衝著老頭而去。
老頭一開始還抱著鬧著玩的心思,待第一道雷劈中他時,他呆了一呆,嘴裡噗地吐出一口煙霧,大叫一聲「握草」。
眼看第二道雷電下來,他撒腿就跑。
誰知那雷竟是像長了眼睛,追著他不停地轟炸。
一連落下十響,老頭兒的心是崩潰的,頭髮都給炸成雞窩了。
連蹦帶跳地喊:「不玩了,不玩了」
殷槿安的馬兒已經跑遠了。
馬兒進了臨城,入城依舊是交四文錢入城費,殷槿安騎馬帶著九天去了王縣令的縣衙。
王粲沒想到殷槿安和九天會突然來縣衙。
他激動地把兩人帶到家裡,胡氏也很激動,問他們是不是離開龍門鎮,不再回去了?
殷槿安說不回去了。
「那你們有什麼打算?」
「去京城。王縣令,還要你幫個忙,幫我和九天開一份路引。」
「這肯定沒問題。」
王粲巴不得殷槿安多找自己幫忙,欠人情太大,不知道如何還。
殷槿安說:「你帶人立即去祁山,來的路上,我端了一個土匪窩,山上的金銀箱子我沒動,你快些叫人去拿。」
四箱財寶,換一個路引。
殷槿安從來不欠任何人。
他看出來了,胡氏摩拳擦掌,想叫九天給她肚子裡的胎兒算命,哼,算什麼算?這是泄露天機。
胎兒性別鑑定或者提前吉凶預測,若是好的倒還罷了,萬一是個命運不濟來渡劫的,提前造成一條小命夭亡,這有損九天功德。
九天是道士,道士與和尚大概最忌諱這些因果什麼的。
他寧肯拿幾箱金銀換路引和假戶籍。
相對於玉龍國,西夏的管理混亂,造個假戶籍路引比較簡單。
周邊幾個小國打來打去,很多地方一夜就改了國籍。
路引這種東西,夏國根本都沒管起來,玉龍國因為經商放開,路引政策放寬,西夏也跟著學,允許自由遷徙,除邊關要塞外,百姓去哪裡都不需要路引。
殷槿安如今的身份是「蕭槿安」,而且才在龍門鎮殺了蕭弘礫那一伙人,楚菡華不會善罷甘休。
萬一有心人尋找他,他要提前做好準備。
「殷槿安」在西夏是個敏感詞,「蕭槿安」也是敏感詞,他揉揉頭,問九天:「幫二舅取個名字?」
「二舅想要什麼名字?」
「隨便——不是阿貓阿狗就行!」
「嘻嘻,」九天露出八顆小白牙,甜甜地一笑,手指掐掐,說,「二舅,你叫項霽空可以嗎?」
「向寂空?什麼意思,四大皆空,我要做和尚嗎?」
「是項霽空——」她把三個字給殷槿安寫了。
「為什麼取這個名字?」
「因為我就認識這麼多字,這幾個是二舅新教的字吖!」
王縣令看到九天給他取的名字,大加讚賞,說這名字起得極好,真不愧是小神仙。
九天嘻嘻的笑著,得意地看著二舅。
殷槿安無所謂,江湖報名依舊是殷二爺。路引而已,哄騙路人的。
王縣令給殷槿安做路引自然沒什麼問題,他快高興死了,四箱子金銀珠寶,充入國庫,能做多少好事啊。
更不要說,不費一兵一卒,消滅了一夥土匪,他又可以報一個大功。
幫殷槿安偽造了一個新身份——項霽空。
辦好路引,殷槿安就和九天離開縣衙,去住客棧。
王縣令送他銀票,他也沒要,客氣相邀共飲,他也推辭了。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多吃一餐少吃一餐有什麼當緊?自己住客棧舒服。
只是,兩人在客棧前下馬,九天在門口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