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人都關在同一個地方,這些日子,大理寺一直在收集罪證。
楚菡華自知活不了,殷槿安叫人來提她的時候,她對二兒子蕭弘昱說:「母親會爭取讓你們活著。」
蕭弘昱和楚家的幾個侄兒都哭著說:「我等只要出去,定然將那傻子碎屍萬段。」
楚菡華搖頭:「別說傻話,能逃一個是一個。」
楚家人只怕要滅門了,只要陛下能念及手足之情,放過自己的兩個兒子,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到了金鑾殿,楚菡華站著不肯跪,不屑地說:「就算改朝換代,本宮也是你的母后,母跪子,天理難容。」
殷槿安不廢話,對夏侯衍說:「叫她跪下。」
夏侯衍過去,雙手下壓,楚菡華頂不住,雙膝跪下,「咚」伴隨著微不可察的斷裂聲,楚菡華的膝蓋碎了。
「說吧,你是怎麼給大皇子下毒的?」
「你果然不是大皇子!很簡單,吃食和太醫開的藥湯里有毒。」楚菡華自知難逃一死,也不畏懼,「他吃了毒藥,自然就成了傻子。」
「月圓之夜毒發,是什麼毒?」
「不是本哈哈哈,本宮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說了,可饒你不死。」
「本宮還想要梁王、蕭弘昱、蕭弘成都活著,楚家人也要放。」
「你先把月圓之夜怎麼回事,如何解毒說了,再繼續談放人,朕看看你說的值不值這個價。」
「你先放人!」
「」殷槿安揮手,「去,放人!」
王粲和大理寺都急忙提醒道:「陛下,不能放。」
這放虎歸山怎麼能行?
殷槿安不在意地說:「放。」
大理寺卿嘆口氣,對屬下的官員說:「去放人。」
楚菡華說:「本宮要親眼看著他們出城。」
「楚菡華,朕要給你說好,朕可以放他們出城,但是,你說的法子無法解朕的毒,朕還是要把他們抓回來的。」
楚菡華咬牙,只要楚不言出了城,他們兄弟幾個去淮南找妹妹楚菡妤,拿到瓦罐雷
她自己就沒打算活,大不了一死。
殷槿安說話算話,叫人帶著楚菡華,親眼看著蕭弘昱、蕭弘成以及楚家一家子侄離開京城。
殷槿安也沒有派人跟蹤。
楚菡華又回到皇宮,殷槿安說:「他們走了,你可以說了。」
「你的月圓之夜的毒不是本宮下的。」楚菡華心情極好,輕鬆地說,「月圓之夜發瘋是胎裡帶來的毛病,在一歲半就發病了,不過那時候你的母親活著,她的醫術精湛,能壓制。」
楚菡華的意思,蕭槿安生來就是個小瘋子,兩歲不到,就在月圓之夜眼睛發紅,失智,發出狼嚎聲。
衛慕有辦法壓制他的病症,但是衛慕死了,瘋病就暴露出來。
衛慕死的次月,月圓之夜,蕭槿安發瘋,把整個冷宮裡的太監、宮女、嬪妃全殺了。
「慘啊,別說是人,就連貓貓狗狗,路過的耗子都被你撕碎。」
「當時,本宮確實是想把你徹底殺了,畢竟你殺了那麼多人。」
「但是,陛下舐犢情深,不捨得殺你。哈哈哈」
什麼舐犢情深,她後來很多年後才知道,陽盛帝和兄長楚江,都是想要蕭槿安的虎豹騎。
殷槿安問道:「太醫呢?無藥可醫?」
「太醫查不出來,都說你沒病!陛下看上你的破壞力,把你當槍使,你可真是一個震懾別人的好殺器。
就是不知道老百姓知道那個殺退十萬遼兵的人就是當今傲天帝陛下,會怎麼評價齊國皇帝是個妖怪!」
楚菡華心底愉悅,再次咯咯咯地笑起來。
楚菡華下的毒不過是讓他徹底失智,再也沒有奪取皇位之力。
「既然你什麼也不知道,那留你也沒什麼用了。」殷槿安對夏侯衍說,「準備凌遲處死。」
「本宮是皇后,是你的母親,你怎麼能殺本宮?」
「朕已經追封衛皇后是唯一的太后。你不提朕忘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