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玲和夏花都不知道她與顧承彥沒有圓房,還勸她:「夫人生的孩子說不得比月白小少爺還要聰明能幹。」
生個屁!謝湘湘心裡煩躁。
「走,我去看看長姐。」她要去看看,謝昭昭是不是在偷著養胎。
她與春玲,夏花搖曳著來到青朴院,正要推門,北塵跳出來,在門口攔住:「閣老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擾夫人休息。」
謝湘湘瞪大眼睛,罵道:「大膽奴才,你瞪大眼睛,看看我是誰?」
「世子夫人請慎言!」北塵一步也不讓:「沒有邀請,誰都不可以進。」
夏花小聲說:「夫人,我們可以稟報老夫人。」
謝湘湘氣怒,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一路上夏花不斷地給主子出主題:「夫人,萬事有老夫人和侯爺夫人呢,有些事您不必親自對上。」
對呀,母親就說過要學會借刀殺人。
她的怒氣慢慢退下來,走到慈恩院門口時,臉上已經帶了笑意。
「祖母。」她笑吟吟地說,「天氣尚好,沒和舅祖母他們出去走走嗎?」
老夫人笑著說:「對於我們來說,看莊稼、樹木、花草,是欣賞風景,對於你幾個舅祖母、舅母、表嫂們來說,田野就是田野,他們司空見慣。」
「這倒也是。」謝湘湘眼珠子一轉,笑著說,「在謝府的時候,長姐經常出去郊遊,現在反而天天悶在青朴院,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你空了多和你長姐說說話,多走動走動。」
「說到這個,妾身還想說呢,妾身想去看望長姐,三番五次被門口的奴才擋住不准進青朴院,妾身還一直琢磨是不是世子得罪了三叔。」
「他們叔侄倆沒什麼矛盾,你別瞎琢磨。咱們後院的人,不能給前院的爺們添麻煩,你長姐規矩禮儀極好,定然是下人在作祟。」
謝湘湘把北塵攔住她的事說了一遍,說:「這是都要騎在主子頭上吧?」
老夫人沉默了。
謝湘湘看老夫人不說話,試探地問:「祖母,是不是閣老的人都碰不得?」
老夫人說:「老侯爺去世前留下遺言,老三是侯府的指望,誰都不能忤逆,老三的人、事、物,府里任何人不得干涉。」
謝湘湘頓時覺得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非常無力。
長姐確實命好,不僅男人該死沒死,還是這樣權勢滔天,說一不二。
她現在更加迫切地希望顧承彥快些和太子一起掌控大乾。
大舅母接了話,說:「老三呢?到現在都沒看見老三,大妹,你這個三兒子地位高,架子也大。」
謝湘湘笑著說:「我三叔年輕有為,公務繁忙。」
「再繁忙也不能不回家給母親請安吧?」大舅母看向老夫人,「大妹,你含辛茹苦養他長大,做母親的威嚴還是要拿出來的。」
老夫人嘆口氣,垂著眼皮說:「說起來慚愧,我是一天也沒養過他。」
「怎麼回事?」大舅母吃驚不已。
老夫人看看謝湘湘,謝湘湘本來想豎起耳朵,聽聽老夫人和顧少羽到底有什麼矛盾之類,但是老夫人這麼看著她,很明顯不想讓她知道內里的秘密。
她急忙站起來,對老夫人笑了笑說:「祖母,我想起來院裡還有事,先回去了?」
老夫人點點頭:「你空了,多去你婆婆那邊幫襯一下,她現在忙不過來。」
「是!」謝湘湘退出去了。
「大妹,你說的沒養過老三,到底是怎麼回事?」支大舅母急切地問。
不是親生的嗎?
「快生他時,有人給我說老大在樓子裡,花了一千多兩銀子與人爭奪一個花魁,我氣怒之下,帶人去花樓找老大」
顧伯聿比顧少羽大了十五歲,一點也沒學會老侯爺的樸實肯干,十多歲就不學好。
每天給老夫人說去書院了,卻實際上逃學,來到京都不要說夾著尾巴做人,還和京都的一群二世祖胡混,人家二世祖家裡有礦,他家裡有什麼?
那時候,老侯爺還是驍勇將軍,在朝中是四品官,本來就是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