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椅上起身,面帶淒涼,兩滴淚珠緩緩流下:「進宮前父親就囑咐我,讓事事以你為先,我初得聖恩,你就讓我把皇上讓給你,可皇恩是我想讓就能讓的嗎?你們拿姨娘和弟妹的性命威脅與我,讓我進宮為你固寵,可皇上的思想豈是你我可以左右。」
、說著說著,她的語氣越發的悲傷,「打小,嫡姐你跟夫人就不待見我,說我小小年紀就長著一副賤人模樣,可相貌乃是父母所賜,豈是我想長什麼樣就長什麼樣的?當時我想毀去讓你們看不慣的容顏,又是你們攔下我的,說我這相貌還有用。」
她的聲音淒悽慘慘,「後來皇上選秀,父親說讓我進宮為你固寵,如果有機會就生下一個帶有白家血脈的皇子,可我的身子豈是那樣好懷的,打小冬日裡洗衣浣紗,身體早就破敗了去,姨娘夫人對她和弟妹出手,勸我盡心輔佐與你。」
「可皇上之命我又豈敢違背,你,你們到底要我怎樣,要我怎樣啊?」
崩潰了,白靜賢藉此機會直接把白家的骯髒展現在那英明的皇帝面前。
白靜研見她這模樣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靜賢,這次你就把皇上讓給我吧,我一直有喝藥,只要一次機會,我就能懷上皇子,到時候有了皇子你就再也不用受寵,你不是一直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待在一處嘛,這回懷上皇子我就滿足你好不好,一定不會再讓人打擾你,好嗎?」
「不。」
白靜賢用力推開白靜研,「不,我是不會把皇上讓給你的,從知事起,皇上是唯一一個對我溫柔之人,我不會把皇上推出去的。」
「為什麼?」
白靜研用力一推,直接把白靜賢推倒在地,她發瘋的舉動把陪在一旁的春風嚇得趕忙上前護住自家主子。
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到麗良娣跌倒在地,原本一絲不苟的髮髻散開,眼中淚珠滴落,給她那張美艷的面容添了三分柔弱,七分可憐。
梨花帶雨,楚楚可人。
她緊咬著自己的唇瓣,眼中全是堅定又倔強,她對視著白靜研,死死不吐半字。
突然,白靜研發瘋般大笑出聲,「哈哈,你個蠢貨,你愛上了皇帝,你居然對皇帝動了真心,白靜賢你個傻子,你知道不知道這後宮最容不下的就是對皇帝動心的女人,你當真是蠢啊,蠢的無可救藥。」
白靜賢嘴唇都咬出血來,對視上她的目光,眼中無半點悔意,聲音帶著絲絲顫抖,「皇上是我人生中唯一一個給過我溫暖之人,我愛上他又如何,心是我的,我愛他又如何,哪怕一死,我也無悔。」
「這麼說你是不肯幫我了?」
一陣靜默後,啪的一聲響起。
白靜研像以家裡那樣對待白靜賢,重重給了她一巴掌,巴掌聲響徹整個清涼殿。
她像在家裡那樣,閉上眼睛迎接了嫡姐對她的毒打。
但,聲音響起了,可她沒感受到半點痛意。
她顫抖著睜開雙眼,一張俊俏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心疼的把她護在懷中。
而地上,春風受下了那一巴掌,但白靜研也被衝進來的皇上一腳踢倒在地。
嘴角帶著血絲,可見皇上用了多大的力道。
「皇···皇上。」白靜賢眼中震驚無比,「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很是惶恐,面上更是無措。
好像害怕自己的愛意會被他知曉了去,害怕他遠離自己,害怕他也會像父母那樣,選擇丟掉自己這個麻煩。
眼中那滿腔愛意收起,深深藏入心底。
「朕剛來,一來就看到白貴人以下犯上對你動手,好在你身邊有個護主的奴婢。」
皇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春風,「是個忠心的。」
皇帝懷中的白靜賢鬆了口氣,慶幸自己剛才所言沒被皇上聽了去,不然她又要經歷一次被拋棄。
躲在皇帝懷中的她帶著厚重的鼻音道:「皇上來的及時,嬪妾沒有受傷,讓姐姐回去吧,我,我不想看到她。」
說到姐姐兩字的時候,瑞帝明顯感受到了她緊繃的身子和害怕的情緒。
瑞帝看著她面上的惶恐和不安,笑了笑,「好,都聽你的。」
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