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突然出現,著實把初語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她連連後退兩步。
這一動作,刺痛了裴三少的眼。
她就這麼害怕他?
他抿了抿唇,唇角的血還在往下流,那是剛才和警衛扭打在一起受的傷。
「言言,對不起。」
他鄭重的道歉,深深的彎下了驕傲的背脊。
在大庭廣眾之下,數十雙眼睛的見證下,彎下了他的背脊。
用最真摯的語言,向她道歉。
對不起,清晰有力。
初語默不作聲,她不想假裝大度的說沒關係,更不想糾纏下去。
她求救的看向裴部長。
只一個眼神,裴部長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頷首,揮手叫來警衛。
「車備好了麼?」
「先生,車已經備好了。」
裴部長走過去,對著初語柔聲道:「小丫頭,伯父送你。」
初語點點頭,繞過身前的裴三少就要走。
看著那一雙小巧的腳,繞過自己,就要一步步的遠離他。
裴三少說什麼都不肯讓她走,不甘心,不能放,種種情緒在這一剎那,在胸腔內爆發開來。
「別走!」他用力的攥緊了她的手腕。
苦苦哀求:「言言,別離開我。」
初語目不斜視,一個餘光也沒施捨給他:「放手。」
「不,我不放!」裴三少轉過身來,一把抱緊她。
用盡了全身力氣,只為將她留下來,留在她身邊。
他恨,他惱!
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讓她離開?
再等一等,再等兩天,催眠師就到京都了。
到時候,她就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她將會永遠屬於他,他們真正意義上的重新開始。
這副不依不饒,糾纏不休的模樣,令裴部長大動肝火,「把他給我拉開!拉開!」
一個大男人,犯了錯就要有承認後果的心理準備。
現在後果來了,他卻沒出息的死纏爛打。
裴部長都替他感到丟臉。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當時下手的時候,怎麼沒想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讓自己醒醒腦?
現在傷了別人,才知道後悔,來得及麼?
晚了!
幾個警衛一擁而上,開始將裴三少拉扯開。
裴三少的毅力和韌勁超乎想像,幾個警衛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撼動他分毫。
「都滾!沒看到言言很難受麼?」裴三少咆哮,雙目猩紅,宛如一頭髮狂的野獸。
隨時都能撲向敵人,將他們撕碎。
裴部長也發現了,初語臉色極為蒼白,眉頭緊蹙著,正在忍受著痛楚。
相比,是他們的拉扯,讓她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裴部長及時抬手,叫停了警衛。
他轉身,身後便傳來了初語哀求的聲音:「伯父……」
她聲音顫抖,害怕他就這麼走了。
裴部長轉過頭來,安撫道:「小丫頭,我不走。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裴部長說到做到,真的親自去拿了兩根棒球棍進來。
木質的棒球棍,此時用來行使家法,最適合不過了。
馬鞭已經不能讓裴部長滿意了,只有讓裴三少真的痛了,傷了,他才能吸取教訓。
「老三,你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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