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知道後,就執意要去接我回來。這些事,都是阿瑾在飛機上告訴我的。」
楚乾兀自打量著他,一語不發。
楚乾閉上了眼,面有愧色:「我對不起嫂子,在她無故慘死之後,沒有為她和我自己洗刷清白。如果當初我能查出真相,如果當初我在京都,就絕不會讓薇薇被一場高燒燒成傻子。」
「你口口聲聲說,那件事是個誤會,我問你。」楚仲眸色深幽複雜的看著他,良久,才道:「如果讓你查,你能查得出真相麼?」
時隔多年,當年的警衛都換了一批。
要查,談何容易!
「我不能確定。」
「既然連你自己都不敢確定,那就沒有再查的必要。」
「父親!」
「不用再說了,你好好養病。」楚仲站起身,往外走去。
門口,站著一臉y沉的楚懷瑾。
楚仲眉頭微蹙,「你在這聽了多久?」
「一直。」
「胡鬧!你的教養到哪去了?」
楚懷瑾攔在門口,不讓楚仲離開。
楚仲隱忍的怒火,很快就上來了,他指著楚懷瑾:「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真當我不敢拿你怎樣,是麼?」
「不,您是總統閣下,您想怎樣當然就能怎樣。」楚懷瑾抿著唇,他抬起眼,眼底的沉痛和怨恨,深刻的幾乎灼燒了楚仲的眼。
「但是我母親的慘死,我不能不管。」
楚仲揉著額角,不厭其煩的告訴他:「那是一起交通意外事故。」
「您真的相信麼?」楚懷瑾冷笑著,「別告訴我,您著不知道盛心若是什麼樣的人。」
楚仲定定的看著他,這個孫子,從來就不是他能掌控的。
他不像楚摯,到有幾分像當年的他。
「爺爺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如聽我說幾句話。」
楚仲吐出一口氣,轉身再次回到床畔坐下,楚懷瑾關上門,來到了床的另一邊坐下。
「我用我的生命發誓,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如有半句假話,我不得好死。」
楚仲瞪著他,憤怒得一掌拍在床|上:「你這是在幹什麼?」
「爺爺放心,我說的都是真話,所以我會長命百歲的。」都這個時候了,楚懷瑾還有心思笑。
楚乾示意他別逗楚仲了,快說。
楚懷瑾面色冷峻,聲音更是冰冷的沒有一絲絲的溫度:「當年,父親在政|務上出了疏忽,導致了一出冤案,最後,是盛知崇替他頂罪了。
這件事之後,盛心若就仗著父親的感激心裡,一而再的約父親。後來,她的野心也越來越大,成功的挑撥離間了父親和母親的感情,可是,這樣僅僅還不足以達到她的目的。」
「她的目的,是讓我母親讓出楚夫人的位置,最好能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把主意打到了小叔叔頭上,演出了一場叔|嫂|苟|合的驚天|丑|聞,並帶著父親,當場抓女干。」
「然而,你以為這就完了麼?」楚懷瑾嗤笑出聲,他眯起了眼眸:「這還沒有結束,當晚,她扮演者溫柔解語花的角色,安慰被戴了「綠帽」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