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著她或許將來能再有更高的利用價值。
水玲瓏依舊沒吱聲。
昭雲急了:「大小姐,葉茂要嫁人了,屆時您身邊又少一個貼心的人,奴婢不才,可好歹伺候過您那麼久,對您的喜好和習慣也比其他下人清楚,奴婢好用,順手!」
水玲瓏挑了挑眉:「這事兒我說了也不算啊……」
昭雲聞言先是一怔,爾後狂喜:「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多謝大小姐恩典!」
又磕了個頭,才激動地退出了房間。
一走到門外,枝繁和葉茂便拉著問:「怎麼樣?大小姐同意了沒?」
昭雲回頭望了一眼,小聲道:「回屋說。」
三人回了枝繁和葉茂同住的屋子,屋子不大,兩張單人床、一方桌、四長凳、兩衣櫃、一簡易的梳妝檯並一些箱子和洗漱用具。
三人圍桌而坐,枝繁打開點心盒子,又從茶水間端來主子們喝的龍井,在單位工作嘛,享受一些唾手可得的福利是必然的、自認為無需上報的。
枝繁拿起椰汁紅豆糕咬了一口,催促道:「你快說嘛,大小姐到底同意不同意啦?」
葉茂也睜大眼看著她,很是急切的樣子。
昭雲故意拖著不說,直到二人都憋紅了臉,她才「噗嗤」笑開:「你們倆呀,等我的好消息吧!」
二人都露出欣慰的笑來。
昭雲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曾經居住的屋子,滿腹感慨:「咱們三個從在玲香院認識到現在有將近三個年頭了吧,我的變數最大,要麼是自己,要麼是別人,反正總在大小姐身邊來來去去。還是你們好,安定。」
枝繁不以為然地道:「我們安定是安定,但沒你那麼能掙錢呀!這兩年在王爺院子,賺了多少?說出來刺激我們一下!」
昭雲「嗤」了一聲:「不記得了。」
枝繁心裡吃味兒,呷了一口茶,酸溜溜地道:「還羨慕我們呢!你在主院做了兩年主子,聽說連余伯見了你也得讓三分顏面,關起院子門啊,你儼然就是主院的主母!這等福分,我和葉茂想都想不來。」
這話,未嘗沒有一分幸災樂禍的意味,越是提醒昭雲她曾經的風光,便越是告訴她日後的蒼涼,當然,也或許是單純的提醒,反正就連枝繁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緣何來了這麼一句。
昭雲搖了搖頭,點著她腦門兒道:「嘖嘖嘖!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小心眼兒!我來了還能和你搶什麼不成?你服侍大小姐三年,不離不棄、鞠躬盡瘁,除了肖想世子爺這一茬兒,別的都挑不出錯兒!我哪能和你比高下?」
這也是在告誡枝繁,你一日不放下對世子爺的仰慕,便一日無法徹底得到大小姐的信任,現在是大小姐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他日若深陷困境,大小姐第一個捨棄的便是你!
枝繁的眸光一涼,一句反駁的話也蹦不出來。
昭雲點到為止,枝繁這妮子就是欠敲打,每敲打一次她長點兒記性,但真要死命敲、敲碎她的妄念,結果只能適得其反。昭雲喝完茶,自己斟滿,又道:「當初被分配到玲香院時,我一百個不樂意!覺得自己怎麼說也是家生子,怎麼被分到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庶小姐手下幹活?你們那時也是這麼想的吧?」
葉茂憨憨一笑:「我沒啥,我娘抱怨了幾句。」
枝繁清了清嗓子:「你們倆是家生子,我可不是。」
她沒的挑,但也沒打算在大小姐身邊兒做長久,她與昭雲一樣,其實是想借大小姐的力,在王府展開人脈後尋機會往高處跑一跑的。只是越和大小姐相處,她越發現大小姐身上的魅力和凝聚力,說白了,就是和大小姐一起她特有安全感。
昭雲不屑地哼了哼:「枝繁你那點兒心思瞞得過我?大小姐要是沒得賞梅宴冠軍,你才沒那麼盡心盡力,你呀,比我還勢力!」
枝繁再次被說中心事,不禁紅了臉:「你……瞎說!」
昭雲幽幽地道:「唉!可我不得不承認,你看人的眼光比我毒辣!大小姐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主子。但凡和她作對的,都沒好下場!有時候,這不是光靠腦子,還有運氣,運氣你們懂麼?大小姐呀,是命裡帶了貴氣的。所以呢,咱們仨兒想過美好日子,那就必須抱緊大小姐這顆大樹,當然,也得拼盡全力
184他要娶幽茹,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