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看著自家少爺這樣猶如一陣風一樣出去,不由看了看樓上,明明剛剛少爺回來的時候還很開心的,這是又和少奶奶吵架了嗎?
房間裡,於盛夏臉色蒼白如紙,冷汗直流,趴在床邊,連站都站不起來,霍言年那樣怒氣沖沖的出去,也沒有人敢上去看看於盛夏是個什麼情況,於盛夏努力的向爬到床上去,可是肩膀上的傷越來越疼,抽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
而那邊,霍言年給蘇岩打了個電話之後,手機便「滴滴」的響了兩聲,那是低電量的提示音,霍言年也懶得理會,車子開得風馳電掣,很快就停在了「醉紙金迷」的門口。
霍言年的包間是特定的,一個人在裡面喝了整整一瓶龍舌蘭之後,蘇岩才吹著口哨,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走了進來,看見霍言年陰沉的臉和面前空空如也的酒瓶時,蘇岩停頓了一秒鐘,隨即調侃:「喲,霍少爺今天是把酒言歡呢?還是借酒消愁啊?」
霍言年抬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低下頭狠狠的悶了一口酒。
服務生跟在蘇岩的身後進來,蘇岩轉身對著服務生道:「快快快,把最貴的酒拿來,今天霍大少爺要大出血了,快去快去!」
「醉紙金迷」是蘇岩的產業,他當然不會要霍言年的錢,這麼說只是調侃一下好友而已。
好友如蘇岩,自然知道霍言年是什麼才成了這副模樣,蘇岩走到霍言年身邊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之後才說:「說吧,你的盛夏姑娘又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
驚天地泣鬼神!!!蘇岩少爺,你的語文不會也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霍言年淡淡的睨了一眼蘇岩:「喝酒!」
蘇岩挑眉,帶笑點了點頭:「好,喝酒!」
霍言年不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反正問了也沒有用。
酒過三巡,霍言年明顯喝多了,他今天毫無節制,白的、紅的、洋酒什麼都來,饒是酒量再好也架不住這麼個喝法。
蘇岩是不會跟著他亂的,霍言年喝一杯,他只喝三分之一,要知道這位老兄,一般不發瘋,但要是發起瘋來,根本沒有人能管得住。
唯一能管住他的那個人,偏偏又是唯一能讓他發瘋的人。
桌子上放滿了空酒瓶,霍言年仰頭靠在沙發上,黑眸緊閉,沉默不語,良久,他的薄唇才微微動了動,只是聽不清在說什麼。
蘇岩湊近了才聽清楚……「我要怎麼做?她才能重新愛上我?」
喃喃自語,重複著這一句話,蘇岩好笑,又替好友不值。
雖然於盛夏聰明漂亮,可是這世上聰明漂亮的人多了去了,以霍言年的身份,想要什麼人沒有,為什麼偏偏就吊死在了這一棵樹上。
不過轉念想想,他還真不知道如果霍言年身邊的女人不是於盛夏,那麼會是一副怎樣的風景?
蘇岩伸手拍了拍霍言年的肩膀:「唉……光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