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何嘗不知道這是個錯,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她不需要婚姻,不需要法律的認可,哪怕用遠只能像現在這樣都好。
剛剛程以靜告訴她沈陌開了一早上的會,那也就是說,沈陌今天一早就回來了,他能今天一早回來,難道就真的不能昨晚回來?又或者他昨晚已經回來了,只是放了她的鴿子?
她霍大小姐又不是傻子,冷靜下來想想就明白了,但是她不想明白,不會去揭穿,他只要沒有直接的拒絕,她就永遠不會去明白他的任何間接拒絕。
手機震動了兩下,霍雨拿出來看了一眼,快步的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以靜姐,我還有事先走了,他在睡覺。」
程以靜點了點頭,等到霍雨上了電梯下去之後,程以靜才推門進去,卻見本來在睡覺的人,筆直的坐在辦公桌前。
「陌少!」
「麻煩,再幫我泡杯咖啡,謝謝。」
「好的!」
等程以靜出去之後,沈陌的目光才有了一絲波動,看向手邊的毛毯,其實從霍雨給他蓋上毛毯的時候,他就醒了。
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他能感覺到頭頂上霍雨的目光,有些時候,裝傻比明白要更好。
霍雨還小,剛剛成年,可是他不小了。
他的感情放縱這麼些年已經足夠了,不能再放縱下去。
她對他來說,不只是喜歡啊,是經年累月沉澱下來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是不應該存在的愛,是必須克制,一定要克制的愛。<>
拿過手機,沈陌給他唯一的好友梁城發去消息。
沈陌從小背負的東西都比一般小孩要多得多,先天的病體,還有父母的罪孽,全部壓在了他小小的身子上。
所以沈陌一直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這也造就了他給別人的一種高冷感覺。
而梁城是個例外,也是沈陌唯一的朋友。
——
華燈初上,在一棟高檔公寓裡,沈陌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一瓶威士忌和一些冰塊。
一個長相斯文,還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的男人拿著兩個玻璃杯走了過來,遞了一個在沈陌面前:「我說你陌少啊,你這又來敲詐我的珍藏了,這可不道德,趕明兒你可得還我酒啊,這我一個小小外科醫生,賺不了多少錢,窮啊。」
沈陌瞥了梁城一眼,這傢伙還好意思哭窮?
真不知道一年幾百萬年薪拿著的是誰?
真不知道被譽為「股神」的又是誰?
「好,明天我讓人給你送去醫院!」
「別別,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收患者家屬的錢呢,說說吧,找我什麼事啊?」
沈陌猛灌了一口酒,自嘲的哼了一聲:「你說呢。」
梁城笑了笑,沈陌的事情他都知道,也正因為知道,他才明白這個看似高高在上的霍城總裁,心裡有多苦悶,明白他究竟承受了多少東西。
「我早就跟你說過,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麼拖著,對你還有你的霍小姐,誰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