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將我晾在外頭,是朝政事忙,沒有法子。」
「朝政事忙,怎麼沈清月能進去,您就只能在外頭站著?
千帆和萬春不許帶出宮,那杏兒和梨兒根本不頂事。
來了行宮以後,王爺一次都沒有見過您,奴婢說您身子不舒服,他也不來。」
青霜大聲埋怨著。
沈雁歸語氣幽怨道:「霜兒,你說他會變成阿爹嗎?」
「主子,您別胡思亂想,眼下最重要的是安心養胎,等小王爺出生,公主說話也利索了,有兩位小主子在,王爺說不準還會回心轉意呢。」
「是嗎?圓圓出生以後,也沒見阿爹回心轉意。」
「王妃」
「罷了,我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你去把太醫請過來。」
青霜立刻站起來,「奴婢去請夫人來。」
「王爺不信阿娘,回頭又該說我裝病爭寵,你去請李院使吧,我在這裡等你。」
「可是您一個人在這,奴婢不放心」
「不礙事的,這裡離親賢殿不遠,沈清月也回去了,你快些回來就是了。」
青霜小跑離開。
沈雁歸用帕子扇著風,沈清月的聲音不出意外的從身後響起。
「謊話說多了,便不管用了,姐姐如此聰慧,缺連這樣簡單的道理也不懂嗎?」
芳音已經回來,陸安用就緒。
沈雁歸扭頭,詫異道:「你怎麼在這兒?」
「七夕宴會在即,妹妹近日都在這邊練琴,姐姐不知道嗎?」
沈清月款步從假山上下來,她走到沈雁歸面前,居高臨下關懷道:
「姐姐不愧是習武之人,這大熱的天,能站那樣久,換做妹妹我呀,只怕早就暈了。」
凇兒適時添上一句,「王爺哪裡捨得主子站那樣久?」
沈雁歸支撐著站起來,一手扶著腰,汗水順著鬢髮往下滑。
「沈清月,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公主周歲宴,你恬不知恥,想要主動吻王爺,可王爺還是選擇了我,足見王爺對我的心意。」
「姐姐~王爺那晚為何會選擇你,你心裡沒有數嗎?」
沈清月鬆開凇兒的攙扶,步步前進。
沈雁歸似有畏懼,步步後退。
光影在兩人身上變換,沈清月停下腳步,身子微微前傾,丹唇輕啟:
「不知廉恥的人,是你。」
沈雁歸迴避她的眼神,「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雁歸,你說,若是王爺知曉你那晚用銀針讓他無法動彈,被迫與你當眾擁吻,會作何感想?」
「無憑無據,你敢血口噴人?!」
沈清月胸有成竹,「我敢這麼說,自然是有憑證的。」
沈雁歸低頭笑一聲,抬頭看著她,道:
「就算告訴王爺又怎樣?我與王爺交頸而眠、你儂我儂的日子多了,還少這一個吻嗎?」
「厚顏無恥!你果然是窮鄉僻壤出來的,這種事也敢宣之於口!」
「我再厚顏無恥,也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說的是自己與夫君的事,不像你,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勾引自己的姐夫。」
「明媒正娶?連堂都沒拜,你算什麼明媒正娶?」
「算與不算,我都是大公主的生母。」
「大公主?周歲宴連最重要的抓周儀式都沒有,你還真當王爺喜歡靖寧公主?」沈清月嘲諷道,「她不過是占著王爺第一個孩子的身份便利罷了。」
她的意思是,不管誰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都會被王爺如此看重。
沈雁歸摸著肚子,「你放心,再過些日子我就會為王爺生下第二個孩子,王爺的嫡長子,來日王爺登基,他就是太子,你——」
她搖搖頭,可憐道:「什麼都不是!」
沈清月有被挑釁到,「你用下作手段逼王爺與你歡好,又用見不得人的偏方,懷上男孩,你」
沈雁歸搶白:「不管是什麼手段、什麼偏方,那都是我的本事。」
說完,她撞著沈清月的胳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