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說好的氣勢呢,怎麼能這麼被他們轟出來!」侍劍跟在裴宿珩的身後,不情不願的嘟囔道。
「這沈三小姐果真如傳聞中的那般跋扈囂張,新婚之夜就敢把夫君趕出房去,她真是太過分了!」
「這滿京城誰敢娶這樣的女子,我們少爺真是受委屈了,這京城這麼多的王孫貴族,怎麼聖上偏偏就挑中了少爺!」
「聽說這樁婚事還是沈三小姐親自找皇上去求來的,去年少爺春闈科考,咋們少爺一舉得中,這京城內外有多少王孫貴族想要把女兒嫁給咋們少爺!這沈三小姐肯定就是」
侍書侍劍你一言我一語的跟在裴宿珩的身後叨咕著,突然裴宿珩停下了腳步,侍劍說的正起勁,徑直一頭撞在裴宿珩的後背上。
「哎呦」他捂著頭,小心翼翼的看向裴宿。
裴宿珩轉身抬腿又給了這夯貨一腳「你再這麼貧嘴貧舌,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了去餵狗!」
「少爺我不敢了!」侍劍低頭老實道。
「你們兩個一口一個沈三小姐,這沈三小姐如今嫁與少爺我為妻,是這侯府里的少夫人,以後都放尊重些!」裴宿珩狠狠敲了敲侍劍的頭,沒好氣的說道。
「知道了少爺!」侍劍揉了揉頭又揉了揉腚,兩邊都在痛,他顧得了頭又顧不了腚,委屈巴巴的說道。
等看著裴宿珩走遠了,這才轉身對著侍書抱怨道「少爺也太偏心了,怎麼就打我不打你呢!」
「誰讓你嘴這麼欠!」
「你少賣乖,你方才也有份說沈三小姐的!」
「是少夫人,你這個夯貨,真是記吃不記打!」侍書搖了搖頭,大步向前走去,留下一臉委屈的侍劍待在原地!
翌日清晨!
「少夫人可起了?」水慕雲身邊的管事婆子,府里人都管她叫王姑姑的女使,她進了倚竹居問著院內執事的丫鬟僕婦們!
「王姑姑來了,進來說話吧!」綠拂在裡面聽到動靜,迎了出來!
「我就不進去了,我來就是告訴少夫人一聲,侯爺和大夫人都在前廳等著少夫人過去請安敬茶呢!」
「少夫人昨夜為了水姑娘的事累著了,今兒個起的有些晚了,請侯爺和大夫人莫怪!」綠拂陪著笑臉說道。
「」王姑姑聽了綠拂的話,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她緩了緩又笑道「侯府人多事雜,昨日又是大喜之日,賓朋滿座,大夫人昨夜累的倒頭就睡著了,夜裡卻又早早的醒了,夢裡還惦記著少夫人的茶呢,生怕誤了時辰,讓少夫人久等!」
「水姑娘的病如何了?」綠拂一時怔住,隨後又面露幾分譏笑,問起了水蘭生的事。
「還病著呢,表小姐自小身子就虛,今日還想著起來給少夫人道謝呢,讓我給生生攔下了,若是再病了衝撞了新人可怎麼好!」
「久病不能拖,切記千萬要先去請大夫,若是延誤了病情,那就是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
沈南枝在屋裡吃著早茶,聽著外面的唇槍舌劍,簡直比看戲還要精彩幾分,惜花在身邊伺候著,她小聲問道「小姐,那邊的人都來請了,我們是不是得過去請安了!」
「不急,等我吃完這頓早茶再去也不遲」沈南枝拿著羹匙悠閒的吹了吹氣,送進嘴裡細嚼慢咽。
「姑娘,莫要任性了,你已嫁為人婦,禮數萬不可怠慢!」綠拂送走了王姑姑,走到沈南枝的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
「綠拂姑姑莫要心急,我心裡自是有數!」沈南枝放下碗筷,笑臉盈盈的看著綠拂。
「姑娘自小在家被夫人和國公爺驕縱慣了,如今嫁為人婦,不能再和從前一樣任意妄為了!」
「好好好,聽綠拂姑姑的話,我這就去!」沈南枝嬉皮笑臉的說道。
「惜花憐玉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替姑娘梳妝打扮!」綠拂看著沈南枝無奈的搖了搖頭!
沈南枝自小就跟著她學規矩,她最是了解沈南枝的脾性,因為是家裡最小的孩子,從小被父母嬌慣著,哥姐寵溺著,在府里嬌縱任性慣了,受不得氣也不會算計別人,直來直去的性子遲早要吃大虧!
不過讓她驚喜的是,昨夜沈南枝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