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問出了口。
崔祿面色陰晴不定。
杜氏見她不說話,篤定自己已經猜中了七八分,「一個大姑娘,三更半夜不在屋子裡能去哪裡?是跑到誰床上去了嗎?」
「杜碧蓮,你鬧夠了沒有?兒子還沒醒!」
他們兩個吵起來了。
許婉寧在一旁抹著眼淚,實則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這一層窗戶紙,本該早就要捅破的,由杜氏來捅,崔祿就更沒有愧疚之心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這兩個人,做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夫妻。
「我說怪不得我只要一說讓陳綿綿做楓兒的妾室,你就一臉的不情願,原來你也看中了啊!」杜氏恨得咬牙切齒,「這樣挑撥你們父子關係的女人,我們侯府不能留!阿夏,現在就去收拾她的東西,直接把人給我轟出去!」
「我看誰敢!」
「我是侯府夫人,我怎麼不敢!不就是個莊子的農女嘛,她的去留我還決定不了了嗎?」杜氏也在逼崔祿。
逼崔祿承認他跟陳綿綿關係不同尋常。
可崔祿就算承認了,杜氏又能得到什麼呢?
劍拔弩張的她,跟溫柔寫意的陳綿綿一再被崔祿拿出來對比。
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他不愛了,而是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他愛不動了。
崔祿望著杜氏,眼睛裡的愛意在慢慢消退。
「你不能趕她走,因為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崔祿承認了:「三日後,我就會娶她為我的側夫人。一應程序,我也會讓管家去辦,你就安心照顧好楓兒和平哥兒吧。」
這是怕她出么蛾子,連她主母的職責也要奪走了嘛!
崔祿說完,就揚長而去。
留下杜氏哭得歇斯底里:「兒子還沒醒,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要娶那個女人嘛!」
「我原本也想等楓兒好起來。」崔祿頓了頓,頭都沒有回:「可你不讓我等。」
楓兒也好不起來了。
就算人活著,可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說完這個決定,崔祿很暢快。
他要儘快回書房,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綿綿,她肯定會很開心。
陳綿綿得知消息之後,真的很開心。
側夫人啊,不是普通的妾室啊!
陳綿綿激動得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可她不能表現得太張揚,還要收斂一點,再
難過一點點。
「可是侯爺,這是不是意味著,這三日我們就見不到嘛?」陳綿綿勾著崔祿的脖頸,委屈地掉眼淚。
崔祿輕柔地替她拭淚。
「傻瓜,就三天而已。天亮了我就先送你回莊子上,之後的成親流程我都會派人去做。就是時間太倉促,怕有些做得不夠周到的地方,你別生氣。」
陳綿綿哭著說:「我怎麼會生氣?我原本只想著不要名分陪在你身邊就足夠了。可你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驚喜,我覺得我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她怎麼能死呢?
崔祿想,她還要給他生兒子呢!
「好綿綿,給我生個兒子吧。」
陳綿綿主動迎合著崔祿。
「侯爺,我要給你生好多好多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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