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祿把自己關到書房裡,任憑杜氏在外頭鬼哭狼嚎,他都無動於衷。
陳綿綿於心不忍:「侯爺,夫人她」
「別理她!」崔祿氣得無以復加。
今夜本來他與綿綿正溫存著,夏嬤嬤突然來敲門,崔祿不敢去開門。
怕他跟陳綿綿的事情提前敗露,只得當做屋子裡沒人。
可夏嬤嬤在外頭的哭喊聲,崔祿是聽到了的,所以等夏嬤嬤一走,崔祿就趕去寧院了。
在外頭也差不多將裡頭發生的事情聽得清清楚楚。
氣的血氣直往頭頂涌。
兒子是個不爭氣的,媳婦也是個亂來的。
兩棍子下去直接就把侯府的子嗣給打沒了。
陳綿綿抿抿唇,看起來很可憐:「侯爺,夫妻吵架沒有隔夜仇,您還是去跟夫人好好說說吧。」
崔祿:「你就這麼想讓我去她身邊嗎?」
「不是。」陳綿綿低著頭,「我只是,不想看到侯爺煩心。」
崔祿有些疑惑,連忙抬起陳綿綿的頭,果然,就看到陳綿綿眼珠子裡往外掉豆大的淚珠兒。
「侯爺,若是以後我們生氣了,你會不會不理我?」陳綿綿哭著說:「我真的好希望,我們永遠都不要吵架,永遠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多麼樸素的心愿啊!
又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實現的願望!
但是
崔祿願意為這個心愿而不斷努力:「會的,我們會開心、會快樂,永遠都不會吵架,會永遠幸福的。」
多麼乖巧懂事的女人啊!
什麼都不求,只求跟他在一起能開心、快樂。
崔祿也下定了決心。
他要儘快納了陳綿綿了。
等不及了。
杜氏也等不及了。
在書房外頭哭到嗓子都啞了,才看到書房的門被打開。
崔祿走了出來。
杜氏就要進去,可崔祿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面容陰沉:「去看看楓兒吧。」
就是不讓杜氏進書房。
書房裡是藏了什麼不讓她看到嘛。
杜氏眼睛都要噴火,只得壓下心口裡所有的委屈和憤怒。
「好,侯爺。」
夫妻兩個,一前一後,前面的人走得太快,後面的人依然追趕不上,就這樣你是你、我是我地到了寧院。
外頭的大紅色的燈籠被風颳得飄來飄去,影子也飄來飄去,配上雨聲雷聲,有些瘮人。
東廂房裡,燈還亮著。
崔祿進去,許婉寧正坐在旁邊,手撐著頭,如小雞啄米一般,聽到動靜,立馬睜開眼睛,看到是崔祿和杜氏,又哭了:「父親、母親,你們來了。」
「楓兒怎麼樣?」
「還沒有醒。」許婉寧擦淚:「賈大夫還在熬湯藥。說是一個時辰後再給相公喝一副。」
帶血的床褥已經收拾乾淨了,被子倒是乾淨,可屋子裡依然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杜氏聞著這味道就覺得噁心。
她一看到那床,就會聯想到剛才她看到的那一幕。
「要不給楓兒換一間房吧,這屋子裡的味道太難聞了。」
許婉寧有些尷尬:「寧院小,只有三間屋子,這一間,我一間,陳姑娘一間。」
崔雲楓是從來不在許婉寧屋子裡睡的,杜氏知道。
那就只好
「把陳姑娘叫來,讓她跟楓兒換一間屋子。」杜氏吩咐道。
夏嬤嬤正要去喊人,崔祿臉色很不好看。
「你兒子不能住這味道難聞的屋子,人家一個小姑娘就能住了?」崔祿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屋子就是味道難聞了些,比她在莊子上住的房間好多了。她應該會同意的,阿夏,去叫人。」
夏嬤嬤應了聲是,崔祿拍了桌子:「不許去。」
「為什麼不許去!」杜氏也騰地站了起來,一臉怒火:「是去了之後找不到人對不對?」
一路來的猜測,此刻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