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蕭瀟得了對牌鑰匙,更是傲的無法無天。宋婉寧才出了榮福堂,崔蕭瀟便跟了過來,叫住了宋婉寧,「你給我站住了。」
宋婉寧轉過身看著崔蕭瀟,淺笑道,「不知道蕭瀟妹妹有什麼高見?」
崔蕭瀟打量著宋婉寧,見她沒有因為沒了權力傷神一分,心中奇怪,看著宋婉寧道,「我如今搶走了你的權力,你不傷心?」
「管著這一大家子勞心又傷神,也沒有一個感恩我付出的,如今沒了也沒什麼好傷心的。這權力是蕭瀟妹妹是想要的。」宋婉寧望著崔蕭瀟,只淡淡道,「既然蕭瀟姑娘如今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又何須來質問我?」
「那是因為你不會調度人心。」崔蕭瀟輕嗤一聲,笑道,「這種大家族,用錢打點收攏人心才是要緊的,你天天讓大家扣扣嗖嗖過日子,又怎麼會有人服你。」
「拿錢打點說來容易。」宋婉寧看著一臉不知天高地厚的崔蕭瀟,只笑了笑便離開了。
崔蕭瀟望著離去的宋婉寧,小聲咒怨道,「如今什麼權力都沒了,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真是不知道什麼給她的底氣。」
崔蕭瀟望著自個兒手裡的對牌鑰匙,當即看著自己身邊的丫鬟天香道,「告訴下面的人,如今管家的人變了,以後把賬本統統送到我院子裡去。」
天香道了一聲是,正要離開,又聽得崔蕭瀟繼續道,「以後,下面所有人都改口叫我二奶奶,不改口的掌嘴扣月錢。」
天香聽著,忙不迭逢迎道,「恭喜二奶奶得了管家權。」
「這還差不多。」崔蕭瀟笑著回了院子。
她看著侯府每個月流水的銀錢一時花了眼,侯府十幾個田莊,幾十個鋪子光是看著就讓人花了眼。而每個鋪子和田莊的收成都不一樣,有的賺錢有的虧錢。
而侯府每個月的花銷更是讓人咂舌,流水的銀子花著,如今看來,每月掙的銀錢和花的銀錢竟然只能堪堪持平。若是這時候有個什麼大事要辦,侯府的銀子便有了虧空。
崔蕭瀟對著宋婉寧就是一陣罵罵咧咧,「一個主母把家裡的鋪子和田莊都經營成這樣也不值得去瞧瞧。」
崔蕭瀟想著自個兒的胭脂鋪子如今正是賺錢的時候,便硬著頭皮看著身邊的媽媽道,「今日我剛管家,讓廚房買只頭羊來加菜,讓府里的人都吃頓好的。」
身邊的媽媽見崔蕭瀟如此說也笑開了花,「還是得奶奶為咱們這些下人找想,奴婢這就找人去買羊。」
忠平侯府上下都得了崔蕭瀟的恩惠,一時對她感恩戴德,原來嫌棄她身份的下人一時間也改了看法。
崔蕭瀟正沉浸在大權在握的感受中無法自拔,胭脂鋪子管事的卻帶來了一個噩耗。
管事的火急火燎找到崔蕭瀟,著急道,「奶奶,如今胭脂鋪子的生意很好,可才賺了四百兩,本錢一千兩卻全都花出去了。咱們鋪子虧了六百兩,如今這個虧空可怎麼辦?」
崔蕭瀟沒想到這胭脂鋪子竟然這麼快就撐不住了,可她如今剛得了權力,若是向溫廷柏求救,只怕溫廷柏會把她的管家權拿走。若是如此,她還不得被宋婉寧那個女人笑話死。
崔蕭瀟咬牙,看著手裡的賬本,「如今胭脂鋪子的生意正好做,若是能得兩千兩銀子周轉,胭脂鋪子肯定能扭虧為盈的。」
管事的見崔蕭瀟如此說,只嘆道,「奶奶,如今咱們上哪裡去拿兩千兩銀子啊?若不然找二爺商議商議?」
「不行,絕對不能告訴二爺。」崔蕭瀟額頭上冷汗直冒,她看著手裡的地契和賬本,把目光放在了其中一個賺錢的莊子上。
侯府每月的流水高達一萬兩,若是她先挪了兩千兩用著,在沒人發現之前再把窟窿補上,那便是神不知鬼不覺,沒人能知道她的胭脂鋪子虧了錢。
崔蕭瀟這麼想著便是這麼做了,看著管事的道,「小問題,你先去庫房領兩千兩銀票拿去胭脂鋪子用著,再等些時候同行被咱們打敗,咱們生意就越做越紅火了一切就都好起來了。」
管事的看著手裡的對牌,有些猶豫地看著崔蕭瀟,「奶奶,這麼大的事兒要不要跟二爺說一聲,若是事後二爺知道了只怕是會生氣的。」
「先別告訴二爺,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