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還是不要麻煩了,」宋惜月嗚咽幾聲後,道:「我亦沒有證據證明是蘭夫人所為,但尹老醫術高超,也能救得了碧玉。」
「大人千萬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和蘭夫人的關係。」
說著,宋惜月用手帕按了按眼睛,轉頭看向顧潯淵。
總是端莊自持的人兒如今哭紅了眼睛鼻頭,露出七分我見猶憐的模樣,一瞬間就叫顧潯淵軟了心腸。
「好好好,阿月說不要,那我就不去。」
說著,顧潯淵吹了個口哨。
一直警戒著的狼瞬間趴在地上,甚至還乖巧地搖了搖尾巴。
顧潯淵鬆開繩子,朝著宋惜月走去:「別哭了,我看著心疼。」
宋惜月見狀,滿臉慌張地往後退了兩大步。
「大人還是離我遠些吧!」
聞言,顧潯淵臉都黑了:「你嫌棄我?」
「我昨晚洗了二十幾桶水,根本不臭了,你竟然還嫌棄我?」
宋惜月趕忙搖頭,指著地上的狼,道:「我害怕你靠近我,它會會」
說不下去了一般,宋惜月小臉煞白,看起來更加可憐了。
聞言見狀,顧潯淵心裡算是舒服了一點。
他低頭去看地上趴著的狼兵。
原本是想跟宋惜月說,有自己在,狼兵不會有什麼威脅。
但是轉而一想,這狼兵畢竟是白嬌嬌的,他雖然能駕馭,卻不敢保證白嬌嬌沒有另外做什麼手腳。
於是,他背著手站在那裡,看著宋惜月道:「別怕了,我不過去就是。」
說著,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眉頭微微皺起:「碧玉這是從昨晚拉到了現在?」
宋惜月聞言,拿手帕掩了掩鼻子,輕輕「嗯」了一聲。
顧潯淵略一思忖。
昨晚兜頭澆下的黃湯濃得很,掛在身上抹都抹不掉,不像是一個人的產量,應當和棲霞居這邊沒有關係。
而且狼也沒有反應,可見人不在這裡。
只不過事情太巧了。
白嬌嬌昨晚來過棲霞居,對碧玉動了手,晚上就有人來他前院澆糞水,很難讓顧潯淵不多想。
宋惜月是高門貴女,做不出這種噁心的事。
那便有可能是白嬌嬌自導自演了!
想到這裡過,顧潯淵頓時覺得極有道理!
人盡皆知,宋惜月心善柔軟。
白嬌嬌昨夜來棲霞居,表面上是求宋惜月幫助,實際上是在暗中要讓宋惜月鬧肚子。
然後她自己又安排了人澆糞水。
等自己追究起來,事情就會變成,白嬌嬌害宋惜月拉肚子,宋惜月為了報復讓人澆糞水。
只是不知道為何,中招的人變成了碧玉。
顧潯淵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
畢竟高門貴女即便是手段都沒這麼噁心,只有白嬌嬌那種山里出來的想得出這種手段。
而且狼兵雖然幫著找動手之人,但狼兵都認白嬌嬌為主,她想讓狼兵繞過誰,簡直輕而易舉!
想到這裡,顧潯淵心中瞬間通透明亮。
他看向宋惜月,道:「碧玉是你身邊得力的人,我這就去找白嬌嬌過來解蠱,絕對不會讓碧玉有什麼三長兩短的!」
說完,他招呼起狼兵轉身就走。
「大人留步,萬不可因為我害了你與白夫人的關係啊!」
宋惜月一邊說著,一邊裝模作樣地追了幾步,顧潯淵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裝模作樣直接小跑著離開了棲霞居。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宋惜月轉頭與墨玉對視一眼。
「小姐,」墨玉小聲道:「碧玉這算不算是白拉了?」
宋惜月聞言語塞,趕忙讓人去取藥來給碧玉吃下。
不久後,宿荷回來了。
只是她帶回來的並不是尹老,而是一個年輕的姑娘。
「民女桑鹿,見過宋夫人!」姑娘大大方方地行禮自報家門。
倒是宋惜月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隨後立刻上前扶住了她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