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賤妾白氏與顧三抓起來,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孫正時說完,當即就有衙役上前。
顧三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堵了嘴拖了下去。
白嬌嬌見狀,立刻往顧潯淵的身後躲去。
「你們不能抓我!我可是陛下親封的蘭夫人,不是什麼賤妾白氏,你們要抓我,陛下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了這話,顧潯淵也回過神來,單手護著身後的白嬌嬌,抬眸看向宋惜月:「你是死人嗎?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還要我去請你嗎?」
聞言,宋惜月露出訝然之色:「我要做什麼嗎?」
「這還要我教你嗎?」
顧潯淵大聲道:「很明顯今天的事都是一場誤會,你難道要因為一場誤會,叫我們全家支離破碎不成?」
「阿月,我們全家如今都在關鍵時候,你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嬌兒的肚子裡可還有我的孩子,這可是我的長子!」
聽了這話,宋惜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而周圍圍觀的百姓們,看著顧潯淵的時候,鄙夷之色更加明顯了!
「真不要臉,賤妾害死了主母的孩子他一聲不吭,如今賤妾自己作死禍害主母未遂,他怎麼好意思說出要主母保護賤妾和肚子裡的孩子的話來?」
「要我說,就該讓這個賤妾下大獄,最好是一屍兩命!」
「你們也太狠了,不管怎麼說,孩子也是無辜的啊」
「喲,男人啊,怪不得會說這樣的話。」
「關我是不是男人什麼事?本來孩子就是無辜的,況且也是宋淑人夫君的血脈,她做人妻子的當然得幫著護著了,有錯嗎?」
「呸!滾!」
大抵是涉及了骨肉血脈的緣故,周圍竟然有不少百姓都開始同情起了顧潯淵和白嬌嬌肚子裡的孩子。
宋惜月垂眸聽著,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顧潯淵見狀不免有些心急。
他朝著宋惜月大喊:「阿月,就當我求你了,你放過嬌兒肚子裡的孩子吧,他還沒出生,他是無辜的啊!」
「這可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啊,阿月!」
他本就身上帶傷,這會兒已經有些快擋不住了。
見宋惜月始終不鬆口,他心一橫,一咬牙大喊道:「宋惜月!你若執意要嬌兒下大獄,我便一封休書休了你!」
此言一出,別說是百姓了,就連孫正時都忍不住去看宋惜月的反應。
她聞言,抬眸看向顧潯淵,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你說什麼?」她好似難以置信一般,臉色都白了幾分。
顧潯淵看著她,咬牙切齒:「若是嬌兒下了大獄,我絕不原諒你!」
話音落,宋惜月眼眶熱淚滾滾而下。
她看著顧潯淵,下意識往他的方向走了半步:「你要為了她,休了我?」
「我也不想的!」顧潯淵大聲道:「但嬌兒懷著我的長子,我是為了孩子!」
聽了這話,宋惜月閉上了眼,單薄瘦弱的身子晃了晃。
一旁的青玉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夫人」
宋惜月哽咽幾聲,隨後滿臉傷痛地看著顧潯淵:「難道當初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嗎?為何她害死我的孩子你就要我忍?」
「顧潯淵,你這麼對我,是不是因為你心裡,白嬌嬌才是你的妻,而我宋惜月只是一個用完就能扔掉的東西?」
「是不是我宋家,在你眼裡也只是一個好利用的踏腳石?」
她說著,聲淚俱下,滿臉的痛苦,幾乎站立不住,那雙通紅的眼睛卻還是死死地盯著顧潯淵。
好似話本子裡,被辜負了真心的女子,還在滿懷希冀地看著自己心愛的郎君,祈求郎君能回心轉意。
這一幕,叫好些人都看的心酸落淚。
宋惜月的話字字泣血,落在圍觀百姓的心裡,都忍不住為她嘆息。
痴情人總是更能叫人心疼的。
一時間,大家看向顧潯淵與白嬌嬌的眼神都帶上了憤怒。
「你在胡說八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