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白嬌嬌,眼神陰狠可怖:「我沒有你這等欺師滅祖的徒弟!」
對他的反應,白嬌嬌好似習慣了一般,毫不在意地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我就是你的徒弟!」
男人死死盯著她,許久後,他哀求道:「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白嬌嬌聞言,卻反手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臉上。
「蘭達族大仇未報,師父身為大祭司,竟然有了死的念頭,你對得起我阿爹阿母對你的信任嗎?」
「他們用自己的生命為你斷路,你是踩著他們的骸骨活下來的,你有什麼資格想死!」
聽見她說起這些事,男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不是的,我沒有,沒有」
「沒有什麼?」白嬌嬌怒斥:「你難道要否認我爹娘救了你嗎?」
「白岸聲,你難道要當一個忘恩負義的無恥之人嗎?」
說著,白嬌嬌反手抓過一條馬鞭,狠狠地甩在白岸聲的身上。
一邊打,一邊罵道:「若不是你,我阿爹阿母不會死,是你害死了我阿爹阿母,是你害死了阿爺阿奶,蘭達族都是你害死的,你竟然還敢想死!」
「好啊,我先把你打廢,看你還敢不敢想死!」
白岸聲咬著牙,忍受著白嬌嬌的發泄,一聲不吭。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許多年,白嬌嬌從不允許他提起蘭達族的過往,卻不捨得殺了他。
她說要他活著贖罪。
可他也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麼罪!
當年宋家軍攻上蘭達族,族長和夫人護著大家拼死抵抗之時,是白岸聲發現白嬌嬌不見了。
為了她的安危,白岸聲主動提出去找人。
族長和夫人掛念自己的小女兒,所以護著白岸聲脫離了戰場。
最後白岸聲在一夥野狼窩裡找到了白嬌嬌。
原來她記掛著這一窩野狼,一大早起床就來了這邊和野狼玩耍,為將來馴狼做準備。
白岸聲清晰地記得那一天。
他在野狼窩見到白嬌嬌的時候,她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他們一族的圖騰令牌,和最後一隻小狼結下了契約。
白岸聲領著白嬌嬌回去的時候,族長的屍體被宋家軍掛在樹上供他們射擊取樂。
夫人被捆在樹下被刑訊逼問。
他們想要蘭達族祖傳的秘譜。
但一直到夫人被刑訊致死,都沒有透露半個字。
白岸聲和白嬌嬌躲在暗處,親眼看著這一幕。
年幼的白嬌嬌無數次想要衝出去救下自己的阿母,最後卻被白岸聲打暈,隨後永遠地離開了蘭達山。
到底是身懷六甲。
白嬌嬌沒一會兒就累了。
她丟開馬鞭坐在椅子上,看著白岸聲,嗤笑道:「白岸聲,你是有罪之人,你不能死,你得贖罪。」
聞言,白岸聲緩緩抬起了眼皮,看向她:「你已經得到秘譜了,為什麼還不肯讓我死?」
白嬌嬌看著他:「因為你是大祭司。」
說完,她起身坐到工作檯前,舉起了剛剛的小盒子對著白岸聲,道:「我要開始製藥了,你幫我看著,可否有步驟不妥,若有,記得及時糾正我。」
「記住了嗎?大祭司?」
聽了這話,白岸聲看著白嬌嬌,許久後,他嘆了口氣。
「是,聖女!」
*
兩日後。
在滿朝文武的催促之下,賀蘭承賢萬般不願地頒布了封賞宋惜月的聖旨。
賜宅邸一座,賜黃金千兩,擢升為二品誥命夫人。
同時,在賀蘭承賢的堅持下,群臣也覺得宋惜月品階太高,和顧潯淵的品級差距太大,影響夫妻感情。
於是,又給顧潯淵賞了百兩黃金,將他官復原職為五品禁軍都尉。
不僅如此,賀蘭承賢還特意交代了,要宋惜月領了聖旨最遲次日就要回顧府,也交代了顧潯淵,無論宋惜月提出什麼要求,都要答應。
與此同時,賀蘭雋被正式封為鎮北王,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