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白嬌嬌便驚恐萬狀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宋惜月,試圖說服自己她什麼也沒聽到。
而宋惜月卻在她的目光注視下,笑容如常:「陛下?」
「不不是」白嬌嬌慌亂地擺手:「是是閉鎖的閉,夏天的夏!對,這是一個人的名字!」
「白嬌嬌,我看起來很蠢嗎?」
宋惜月看著她,說完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也對,之前你看我的眼神,一直都是看一個蠢貨的樣子,你確實覺得我很蠢。」
說著,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才繼續道:「但是陛下就是陛下,你說對嗎?」
白嬌嬌抿唇不語。
此時此刻,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宋惜月今天是來套她話的。
「其實上回我就疑惑了,陛下為何連巫蠱之事都不追究,一定要保下你呢?」
宋惜月說著,嘆了口氣:「我想過你聰明,想過你有什麼過人之處,可我無法說服我自己。」
「所以我一直覺得,是顧潯淵去求了陛下的庇護,所以陛下才對你如此寬容,現在看來,是我猜錯了,真的很抱歉。」
白嬌嬌被她說得脊背發寒:「宋惜月,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宋惜月看著她,面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我搶走了本該是你的正妻之位,恨顧潯淵的心逐漸偏向我這邊,恨我懷了他的孩子?」
「我說了!那是個野種!」白嬌嬌忍不住反駁。
「那就是恨我是正妻,恨我逐漸奪走了他的心?」
宋惜月說著,無奈一笑:「可分明是你們給我下藥算計我,我堂堂一品柱國將軍府上的嫡小姐,難道還要給他做小嗎?」
聽了這話,白嬌嬌再次忍不住:「出身好又如何?你還不是一個破鞋!」
「可如今顧潯淵的心卻是切切實實偏向了我,不是嗎?」
宋惜月話音未落,白嬌嬌的臉色就白了下去。
「那那又如何?!他心裡是有我的!」
「有你,會因為大殿下幾句話,就對『去母留子』這件事動心嗎?」
「」
白嬌嬌無言以對。
她之所以被困在這裡,便是因為那祖孫二人決定了去母留子這件事,要她交出所有的藥方,要她交出狼兵。
可她大仇未報,怎能甘願赴死?
「你是在挑撥離間,我看透你了!」
白嬌嬌深吸了一口氣:「顧郎說了,一切只是緩兵之計,他不會讓我死的!」
「是啊,可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不想要你死的人。」
宋惜月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菩薩像,合掌拜了拜:「在神佛面前討論生死,實在有些不敬。」
「但我不恨你,白嬌嬌,無論你信不信,我是希望你活下去的。」
說完,她再次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抬腳往門外走去。
白嬌嬌回頭看她,心驚道:「你你不是來看我笑話的,你是來幫我的?」
宋惜月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你覺得是,那便是。」
「為什麼?」白嬌嬌難以相信:「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沒有殺你的理由。」
宋惜月說完,看向外面的夜色:「你們雖然算計了我,但如今我已是顧家婦,追究無益,還不如為我死去的孩子積點陰德。」
「白嬌嬌,不管你信不信,如今整個顧府,只有我一人希望你母子平安。」
說完,她深深地看了白嬌嬌的肚子一眼,道:「在這個孩子出生之前,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能給你最大的容忍。」
「你你什麼意思?」白嬌嬌警惕地問道。
「字面意思。」
宋惜月對上她慌亂的視線,笑了笑道:「畢竟大殿下說的是去母留子。」
聽了她的話,白嬌嬌忽然明白了什麼,滿是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宋惜月:「你你是想讓我去求陛下?」
說著,白嬌嬌眼睛瞪得更圓,摸著自己的肚子朝著宋惜月又走了一步:「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