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的大王子行動了!
「他派人來找我,所以方才我與他偷偷見了一面。若不是你叫我要多注意他,換成是從前,本大人可不屑與這種瘦弱之人合作!」
白玉京的言語中滿是無奈,「他喬裝成我們宮裡的公公,要不是他自報家門,我還真以為他就是個公公!」
想起方才初次見面時,這位西涼大王子給他的印象,白玉京不由得連連搖頭。
也太瘦了!
西涼的男子本來是個個人高馬大,長得更是粗野得很,而那位不受寵的大王子,與拓跋崢站在一起,就跟大人牽著個小孩出來溜街一樣!
「人不可貌相,他被拓跋崢排擠,都有本事在那麼多耳目之下脫身,私下與你見面,就說明他是有本事的。」
夏雲仙笑了笑,忽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
會不會,上一世這位大王子也私下求見過白玉京,可正如這個以貌取人的混蛋所說,當時他沒有理會?
所以上一世,白玉京錯過了與這麼一位韜光養晦的強大對手合作,因此導致了那麼悲慘的結局?
白玉京點了點頭,「就憑他那副身板,能夠長途跋涉跟來東陵,又沒被折騰死,本大人確實是該高看他一眼!」
作為大王子,卻只能如一個跟班似的,被拓跋崢呼來喝去,甚至連上大殿,被宴請,在眾人面前露臉的機會都沒有。
白玉京知道,此人的處境非常艱難。
生命力最旺盛的,有時候並不是參天大樹,而是泥地里最不起眼的野草。
夏雲仙已然感受到命運的齒輪開始朝著不一樣的方向轉動,她安撫道,「好好待他,將來他大事成後,不會虧待你的。」
她記得這位大王子雖有雷霆手段,卻是個天性心善的。
當時他掃清了上位的障礙,卻只對欺辱過他的人下手,西涼的大部分舊臣都活了下來。
要知道,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基本上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他讓那些人活下來後,又用他的智慧很快安定了動盪的局面,讓西涼強盛了很長一段時間。
由此可見,他是個敢愛敢恨,不會牽連無辜之人。
白玉京在他困難的時候始於援手,將來定會湧泉相報!
「你這麼了解他?」眼前的男子眸色一沉,語氣有些酸酸的。
他們難道私底下也見過面?
就連他對這位毫無存在感的大王子沒什麼印象,夏雲仙是如何知道這個人的秉性?
而且談論起來時,還一副對對方了如指掌,頗為欣賞的架勢。
正當夏雲仙想解釋的時候,白玉京忽然伸出手去輕輕颳了刮她的鼻樑,「別解釋,好像本大人很沒自信似的。反正這輩子你是賴不掉我了,任你如何招蜂引蝶,我趕走他們便是。」
突如其來的親昵讓夏雲仙的眼神划過了幾分不自然,雖然她已經正視了自己的感情,忽然發現或許看起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白玉京,其實是一個很笨拙的人。
他一直不懂得如何正經的展示他對她的好,表面上看,過去他帶給她的全部都是痛苦和霸道的勉強,以至於讓夏雲仙忽略了他那些鮮血淋漓的付出。
若他如蕭鈞瀾那樣善於在女子面前偽裝自己,或許一開始,她也不會那麼牴觸排斥他了。
「不長眼的,你來幹什麼?」這時,白玉京忽然不悅的看向夏雲仙身後,就見小五訕笑的站了出來。
「大人,錦容公主在找夏御醫。」
白玉京有些不舍,從何時開始,這個丫頭比他還忙了?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與她親近一番,真不明白,他怎麼要受這種相思苦。
此時一道濃妝艷抹的身影正坐在角落裡,手裡捂著什麼東西,瑟瑟發抖。
一見夏雲仙,錦容公主當即站了起來,眼眶微紅,「夏御醫,皇姐讓我今夜就行動,我,我有點害怕」
明明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當遠遠的瞥見拓跋崢時,她的身子還是不受控制的戰慄。
夏雲仙看著這張按英華公主的要求細細裝扮過的面容,錦容公主長得清秀可人,現在卻好像戴了一副不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