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是個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點頭回道:「夫人,侯爺上午就回府了……」
「什麼!」顧雲笙聞言,臉色驟變,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他上午就回來了?」
「好你個蔣繼廉,竟敢誆我!」
顧雲笙氣惱不已,抬腳便大步流星向無央苑走去。長寧侯府的下人們見狀,紛紛避讓,彼此交換著驚訝的眼神。
剛踏入苑中,顧雲笙便感到一股異樣的氣氛。婢女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面面相覷,顯然對她的突然到來感到意外。
「夫人來了。」一個婢女低聲說道。
另一個婢女走上前,試圖阻止顧雲笙:「夫人,侯爺正在休息,您……」
顧雲笙冷眼一瞥,目光如刀,語氣堅定:「我要見侯爺,任何人不得阻攔。」
婢女臉色一白,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顧雲笙的目光逼得退了回去。
顧雲笙徑直走向蔣繼廉的內室,門外的婢女們紛紛退下,只剩下她一人站在門檻外。
「夫人,您不能進去。」一個身著綠衣的婢女鼓起勇氣擋在門口,語氣堅決。
顧雲笙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她盯著那婢女,語氣冷冽:「我是侯爺的妻子,有何不能?」
婢女咬了咬牙,還想再說什麼,但顧雲笙已經繞過她,推門走了進去。
內室中,只見蔣繼廉手中的藥碗輕輕晃動,正一勺一勺地餵著葉宛虞喝安胎藥,眼中滿是寵溺。
葉宛虞微微閉著眼睛,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
顧雲笙的心中一陣刺痛,仿佛那藥水澆在了她的心尖。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侯爺,您這是在做什麼?」顧雲笙的聲音冷冽,如同寒冬中的北風。
蔣繼廉一愣,手中的藥碗險些掉落。他看著顧雲笙,臉上的愧疚之色更濃。葉宛虞也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
「夫人,我……我只是在這裡照顧宛虞,她有了身孕,需要特別注意。」蔣繼廉解釋道。
顧雲笙冷笑一聲,眼神掃過葉宛虞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的疼痛更加劇烈。
「照顧?侯爺照顧人的方式,真是特別。」
蔣繼廉皺了皺眉,「雲笙,你先回去,我保證,晚點我會來驚鴻苑,給你一個交代的。」
顧雲笙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一顆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難忍。
「好,我等你。」顧雲笙終於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你記住,今日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會忘記。」
說完,她冷哼一聲,轉身離去,腳步雖然堅定決絕,但背影卻顯得那般孤寂。
蔣繼廉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夫君,我的藥還沒喝完呢!」葉宛虞嬌滴滴的聲音將他的思緒重新拉回現實。
……
沒過多久,蔣繼廉腳底生風地步入驚鴻苑。苑中花開正艷,他卻無心理會,一臉焦急地直奔書房。
顧雲笙正站在案前,筆走龍蛇,神情專注。
聽到腳步聲,她眼皮都沒有抬起,繼續練著書法。
蔣繼廉緊鎖眉頭,語氣略顯疲憊:「雲笙,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顧雲笙淡然一笑:「說吧,我在聽。」
蔣繼廉便將葉宛虞暈倒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解釋自己因為照顧葉宛虞和公務繁忙,所以未能參加顧雲笙弟弟的生辰宴。
顧雲笙聽完,冷笑一聲,「侯爺真是公務繁忙,連弟弟的生辰都能拋於腦後。」
蔣繼廉皺眉,他並不喜歡這種譏嘲的語氣,「雲笙,你還不明白嗎?葉宛虞的胎氣不穩,我作為她的丈夫,自然要關心她。」
「胎氣不穩?侯爺,她那是胎氣不穩嗎?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