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跟傅凌封現在怎麼樣,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
「是,我有病。」霍靖廷冷笑,也不反駁,「我就是有病,病到看到你跟他有任何親密的動作都忍受不了!」
他病入膏肓,早已無藥可醫。
「顧南喬,你……」
你是我的,你知不知道?
他本來想說這句,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轉而換成,「傅凌封已經背叛了你,你知不知道?」
跟一個背叛過她那麼多次的男人接吻,她怎麼就下得去口?
顧南喬推開他,狠狠的用手背擦拭著自己的唇,她目光里充滿怨懟,「那又怎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們,早已是陌生人。
她跟傅凌封如何,是她自己的事,與他無關、與任何人都無關。
霍靖廷被她氣的要死,胸膛劇烈起伏,他揉揉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你是不是天生犯賤?」
「是又怎麼樣?」她不甘示弱的反擊。
她犯賤不犯賤,關他屁事?
霍靖廷心裡堵著的那口氣幾乎要將他所有的理智給吞噬,他不明白,自己放在心尖上去疼去愛的人,怎麼在別人面前,就被棄如敝履。
憋了半天,他才煩躁的問出一句話,「他女人那麼多,今天吻這個明天睡那個的,你就不覺得髒?」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跟個女生說句話她都在乎的要命,非得跟他大吵一架,怎麼到了傅凌封這,她就這般大度了?
「那你呢?」顧南喬舉一反三的反問,「他髒,他吻過我之後你又吻我,你等於間接跟他接吻,你怎麼就不覺得髒?」
霍靖廷聽到那句「你等於間接跟他接吻」,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湧,噁心的要死。
顧南喬看著他這反應,不禁冷笑出聲,瞧,他到底還是介意。
她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主動傾身過去,湊到他耳邊,聲音婉轉卻猶如鬼魅,「霍靖廷,你以為我乾淨到哪裡去?三年前我被人強暴的那一幕是我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你永遠都不知道,那一晚我經歷了怎樣骯髒的一幕!」
「……」
他掀了掀唇,卻說不出話來。
他想說:他知道。
可是,他沒有勇氣。
因為,她身上所有的污點與恥辱,都是他賜予的。
……
……
顧宅。
別墅內燈火通明,原本其樂融融的景象,因為一位不速之客的出現,徒增些許不快。
夏莫蘭盛氣凌人的站在大廳里,瞪著緩緩從樓上下來的陶姝,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憎恨。
一同而來的,還有童媽,臉上,同樣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夏莫蘭語氣尖銳,「陶姝,你倒是命好得很,一場慘烈的車禍之後卻還能大難不死,可我的丈夫,卻因為救你而廢了一條手臂!」
陶姝臉色平靜,波瀾不驚的面對著夏莫蘭的刻薄,眼底划過一絲暗潮。
她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讓夏莫蘭倍感憤怒。
這個女人似乎永遠都這樣一副淡漠的樣子,好像這個世上沒什麼能讓她的情緒生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