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賈蘭猛地跪在柴夫人面前,「義母,我沒有不滿意,沒有。」
柴夫人重重的嘆了口氣,「蘭姐兒,我知道你不甘心,你陪了凱哥兒那麼久,到頭來嫁的卻是別人,我先前也告訴過你,你和凱哥兒走到現在這地步也是你自己飛揚跋扈作的,怪不得我心狠拆散你們。」
「那凱表哥兒呢,他是不是……。」
「他是什麼樣兒,從今往後都輪不到你操心。」柴夫人快速打斷賈蘭的話,「我已經在為凱哥兒物色人選了,事後還全都要拿到宮裡去給公主殿下過目,你這輩子註定與凱哥兒無緣無分,收心做好你的南家媳婦吧。」
雖然心裡已經開始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柴夫人的話仍像一根針狠狠的扎進賈蘭的心裡。
柴夫人又交待和警告了幾句,就帶著叢嬤嬤離開了。
只是走出門之後不久,就悄悄吩咐叢嬤嬤:「把人給我看好了,別在出什麼么蛾子。」
屋裡的賈蘭一直坐在地上,呆呆愣愣的望著柴夫人主僕來了又去的門口,輕聲說道:「幸好是嫁在京城,凱表哥將來也是要回京城的。」
紅珠聽到這句話,一時間覺得自己先前作的那些開解全都白費了,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姑娘,你可千萬不要執迷不悟啊!」
賈蘭撲到紅珠懷裡痛哭起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要想他啊!」
南越和賈蘭的婚期定下後,沒過多久宮裡欽天鑒也算出了瀚王殿下與南笙的婚期,在入秋後十月二十四。
南姑母知道後滿意的點頭,「我原以為鳳冠霞帔都送來了,日子應該會很快才是,沒想到竟是定在了十月二十四,笙姐兒,你不著急吧。」
聽到自己姑母笑話自己,南笙羞紅了臉,「大姑母,你胡說什麼呢,我急什麼?」
「你急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哪裡知道?」南姑母笑著打趣,又看向一旁的甘氏說:「聽說吏部已經開始安排差事了,不知道越哥兒的差事安排下來沒有?」
先前南姑母提起南笙的親事,想到自己的諾姐兒還在韓家嘔氣,心裡就十分不得勁兒,現在聽南姑母問自己南越的差事,甘氏訕訕笑道:「我正要跟大姑奶奶你說呢,越哥兒的差事已經下來了,是在工部下頭的一個管事。」
工部下頭的一個管事,南姑母有些失落,這可不是什麼有前程的差事,怪不得甘氏沒表現得怎麼高興,她說:「好歹是個差事,越哥兒先熬資歷吧,等資歷上來了,就有可能得到朝廷恩典外放為官。」
「越哥兒也是這麼說的。」甘氏說完,又換了個話題,「對了,還有件事跟大姑奶奶說一聲,我和越哥兒已經挑了吉日,準備住到新買的宅子裡去了。」
這是好事,南姑母沒有意見,可是在說著越哥兒差事的事,甘氏話峰轉得這樣快,顯然是不想再繼續原先的話題,她也就坡下驢,「什麼日子?我和笙姐兒也得送份禮過去慶賀一番。」
南笙明白南姑母是想緩和她與二房的關係,但她真的不願意往二房跟前湊。
「就在後日,那邊的東西都已經準備齊全了,新買的僕婦婢子使役也都到位,在這裡叨擾了大姑奶奶這麼久,實在是過意不去。」
到了南越和甘氏搬家那日,南笙還是沒去,更沒給他們備什麼禮,只有南姑母一個去的。
南諾回去了,相府的柴夫人和賈蘭也去了,看到偌大的宅邸,直夸賈蘭是個有福氣的,能住上這麼氣派的宅子。
等到賓客都散盡之後,南姑母想到前些時日南諾胎像不穩之事,既到見到南諾,做為長輩,她不免要多關心幾句,甘氏也正好吩咐完仆婆們差事,便帶著南姑母一併去尋南諾。
而此時的南諾正在一處中庭與南越吃茶說話,提到南笙本來也該來卻沒來,南諾就忍不住心裡發酸,「人家現在是鐵定的王妃,哪裡還能看得上咱們這些小地方,只怕路過門前的地都嫌會髒了她的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