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柔連忙把眼裡的濕意用帕子擦乾,然後起身迎到門口,看著韓子鑫走過來,空氣里飄著淡淡的酒氣,連忙吩吩巧春去準備水,好給姑爺梳洗。
「鑫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韓子鑫看到楚心柔,想到今日自己結識到瀚王和沈大人,心裡十分高興,剛要張嘴把自己心中所思所想說與楚心柔聽,但話到唇邊又堪堪止住了。覺得事情還只有個雛形,等到八字有一撇的時候再告訴她,屆時她定會與自己一起高興的。
「今日在婚宴上有些推脫不掉的敬酒,你還懷著身孕,定聞不了這味兒吧,我這就去沐浴洗漱。」
她明明看到韓子鑫眼裡先前是有亮光的,可是說這話的時候亮光就沒了,是以她很清楚,韓子鑫有話跟她說,可是話到嘴邊又讓他給咽了回去。
楚心柔依舊溫柔的笑著點點頭,待韓子鑫折身進去之後,她臉上的笑容立即就垮了下來。她以為他們之間早已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關係,可為什麼方才他要瞞著自己?
他到底要跟自己說什麼?是不是想告訴她今夜他想到東跨院兒去?
回屋坐在椅子上,韓子鑫洗漱這段時間,楚心柔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新婚夫妻三朝回門那日,一大早南越就與賈蘭收拾妥當,在與小夫妻二人用過早膳之後,便拉著一車禮回相府去了。這廂人一走,那廂甘氏就找到南振?,「你是不是應該到韓家去一趟,難得進京,若是不到親家那裡走一趟,恐怕韓家的人要說咱們南家不識禮數。」
「你這樣說也沒錯,朦陛下聖恩,只是對韓家撤了爵位,好歹府邸沒有被抄,多少還是保留了以往鎮國公府的顏面,那你去準備準備吧,挑個日子我們一起到鎮國公府去走一趟。」
甘氏又想了想,「不若叫讓在大姑奶奶一起去吧。」
甘氏想得很簡單,她的女兒在韓家受了委屈,娘家人可就是諾姐兒的底氣,她要叫韓家人好好看看,他們家諾姐兒可不是想欺負就欺負的。
南振?卻是搖了搖頭,「如此不妥,浩浩蕩蕩一群人到韓府算怎麼回事?下馬威嗎?還是說暗地裡想給諾姐兒撐腰?這些明眼人一眼就望穿的把戲還是算了吧,反而會惹得韓家不滿,說南家行事乖覺,得意忘形。」
仔細想想是這麼個理兒,可不能去耀武揚威一番,甘氏多少有些泄氣,「那等越哥兒今日回來我好好與他商量商量,得挑一個女婿在家的時候去才成。」
柴夫人的娘家嫂嫂季氏在相府做客,雖為客,卻擺足了一副女主人派頭,半點做客的覺悟都沒有。見著南越和賈蘭拉著一車禮物回來,將柴夫人晾在一邊,直接拉起賈蘭的手誇獎起南越來,「還是我們家蘭姐兒有福氣,瞧瞧女婿一表人才,將來前程定然不可限量。」
誰不喜歡聽恭話兒呢?南越當即拱手朝季氏笑道:「謝姨母抬舉,越愧不敢當。」
「唉,當得起當得起。」季氏明知道這是南越的客氣話,可她心裡太過激動,實在裝不了什麼有智慧的長輩,「你那堂妹可是即將成為瀚王妃的人,如今蘭姐兒又是相爺的干孫女兒,你的前程自然是有人替你考量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此言一出,賈半當即難堪得無地自容,姨母這樣說豈不是在說她的夫婿沒有真本事,全靠裙帶才能得個好前程?「姨母,我們這一路過來,有些口渴了。」
季氏這才鬆開賈蘭的手,正吩咐人趕緊上茶,沈宴知就到了。
知道今日賈蘭要回門,家裡凱哥兒不在,就只能把在京城的女婿喊回來陪南越。
南越當然知道沈宴知的身份,半點兒也不敢托大,見著沈宴知立即喊道:「南越見過姐夫。」
文喜君懶得動憚,實則是不願意與她這個舅母打交道,便找了個藉口推了,沈宴知是推脫不掉,拱手回了禮,「你我如今都是一家人,用不著這樣客氣。」
接著沈宴知帶著南越到旁邊去說話,賈蘭則被季氏帶到她原先在相府居住的屋子,迫不及待的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