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你怎麼這般拎不清!」
突然一道青年的聲音響起,那把聲音的主人擠過人群走到前面,與陳家老太太和陳大德站在一起,怒意濃濃的瞪著陳瑤。陳瑤一見他,眼裡閃過一絲怵意,隨即手握成拳,止不住的抖。
「大哥,你和陳玥自幼得母親細心教導,她到底哪裡對不住你們?在她出事受冤的時候,你們可是她的親生孩子,竟聯合外人想置她於死地,你們知道阿娘的心有多痛嗎?」
陳權的心虛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他想得更多的則是自己的前程,他將來可是以做陳家莊莊主的人,母親出了這樣的醜事,已經影響了他的聲譽,若是自己在包庇她,莫說莊主了,被人唾棄趕出莊子都有可能。
「我自是不會忘記母親的生養之恩,可是她和姑父的事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容得了我為她辯解嗎?」陳權梗著脖子,好像聲音越大他就越有底氣。「大伯父說你拎不清真是半點沒說錯你,你要是個拎得清的,就該為了陳家莊所有人大義滅親。」
「你……你……。」陳瑤被陳權的話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他,情急之下她衝過去,狠狠的捶打起陳權,「你就是個畜牲,畜牲,畜牲。」
陳權當然沒想到陳瑤會衝上來打他,可是他怎麼會讓一個小丫頭片子拿捏住?在陳瑤對他拳打腳踢的時候,陳權反手一巴掌將陳瑤打倒在地,指著她怒道:「我可是你大哥,你敢打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我打你打錯了嗎?」陳瑤捂著被打的半邊臉,怒視著陳權,「這個時候你跟我講良心?良心那東西你有嗎?你根本就沒有。」
聽著陳瑤的嘶吼,陳權自覺臉上很是掛不住,家裡父親過世,母親又干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他要是此刻不在眾人面前好好立立威,將來還如何在陳家莊裡混?想到這裡,陳權又要動手教訓陳瑤,只可惜他將將揚起手便被人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蝶依扶起陳瑤,冷冷的盯著摔在地上捂著肚子臉痛得猙擰的陳權,「他們要處死的是生你養你的母親,你不護著也就罷了,還動手打惟一護著你母親的親妹妹,我看說你是畜牲都是客氣了,你根本就是連畜牲都不如。」
蝶依那一腳力道不輕,此時陳權痛得在地上把身子都縮成了一團。
陳大德和陳家老太太見狀,紛紛吃驚不已,他們也意識到眼前這些人似乎不是普通人,否則一個年輕的女子腳下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陳大德目光緊緊的盯著蘇瑜,「罷了,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都請不要管我們陳家莊的私事,凡請把陳姚氏交出來,否則我們不僅要衝進去搶人,還要請你們離開這宅子,我們這租你們了。」
面對陳大德的威脅,蘇瑜低下頭,順了順膝裙上並不存在的褶皺,隨即漫不經心開口,「租賃契約還躺在我的匣子裡,你說不租就不租了?至於你所說的陳姚氏,你們將人釘在門板上順水而棄,我有必要懷疑你們草菅人命,這件事要是鬧到官府,陳姚氏要是死了,你們全都是殺人兇手,她要是活著,你們就是殺人未遂,不論是哪一件,你們都得吃一腦門子的官司。」
陳大德聞言,正欲開口,蘇瑜適時又打斷他,「你別跟說我她有什麼姦情被你們撞破了,從陳瑤這小姑娘拼了性命救陳姚氏這事來看,這件事或許真有貓膩,不然犯錯的明明是兩個人,你們怎麼就只盯著陳姚氏不放?而對那個姦夫不懲也不罰?你們不會是想儘快堵住悠悠眾口,所以才只對陳姚氏發難吧。」
還真就是如此,苟家在府城那可是雄霸一方的土財主,不僅家大業大,還與巡府大人是表親,是個在知府大人面前都有幾分薄面的人,他們陳家莊可得罪不起,是以這件事只能以處死陳姚氏為結局。
「這位太太,我看你衣著華貴,也該是大戶人家出身,應該知道但凡有些地位的人戶都有難言之癮,你何必趟這趟渾水,惹得自己不痛快呢?」
陳家老太太發話了,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咄咄逼人,興許是被人供著供習慣了,說出的話很是冷硬,「陳姚氏是我陳家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