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塗子回了魂,抬起一張哭笑不得的臉,「我這是閒的?我這是嚇的好不好?」
衙役先是左右看,然後又朝縣衙門口看,「什麼人能把塗管事你嚇得這樣?別開玩笑了?你這臉上的傷是後面那位賈姑娘打的吧,你怎麼惹著她了,仔細一會兒縣令大人回來她去告你的刁狀。」
提到這個賈姑娘,小塗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別提她了,今日她三番四次找死,要不是公……昭姑娘看在縣令大人的面上不跟她計較,只怕她的屍體現在都要涼透了。」
「剛才你神神秘秘的,現在人都走了,你總能告訴我那個昭姑娘是什麼人了吧,你怎麼這麼悚她?」
「能不悚嗎?」
小塗子重重的嘆了口氣,「這世上,估計敢惹她的人屈指可數。」
衙役更好奇了,還要開口問什麼,就見縣令大人領著早上一同出去的一干衙役回府了。
小塗子一見他,險些就要哭出來,「公子爺,你可算是回來啦,剛才小的魂兒都快嚇沒啦!」
文凱當了幾年的一方父母官,積攢了些官威,小塗子跟著他也是有長進的,他可是好久都沒看到小塗子這般品性了,「好好的,你鬼哭狼嚎什麼?」
小塗子眼眶都濕了,又想到自己現在大小是個管事,不能在眾多衙役們面前丟了臉,起身拉著他家公子爺就往後院兒去。
「小塗子,你幹什麼?我還要去書房處理公務呢。」
文凱被拽著走,心裡有些不耐煩,但小塗子就是不鬆手,一直將他拽進了花廳。
花廳里,先前公主殿下用過的茶還沒撤呢,文凱聞著極品雀舌的味兒,那不是他要拿回京城孝敬爺爺的嗎?正要問責小塗子,卻見小塗子垮塌著一張臉,「公子爺,早晨你走後不久,公主殿下來啦!」
文凱硬生生把問責的話咽回肚皮里,摒住呼吸問,「你……你說……你說誰來了?」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他家公子爺可比他怕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你胡說什麼?公主殿下不是……。」是了,公主殿下和二皇子殿下一起出公差這事他是知道的,「你是說昭和公主殿下到楊坪縣來了?她人呢?」
「走了。」
小塗子的話讓文凱憋在胸口的氣立即就泄了,他癱坐在椅子上,那一瞬間額間全是冷汗。
萬幸啊,萬幸沒讓她給碰著,但轉念一想以昭和公主的脾性,到了他的地界兒不留下來好好消遣他一番就走了,實在說不過去啊!
「公主殿下為什麼到楊坪來?」
「這個小的不知情,不過她到縣衙來是為了……。」
「凱哥哥……,凱哥哥……。」
一道女聲打斷了小塗子的回話,不是賈蘭又是誰?
她的下巴已經不歪了,只是腮綁子又紅又腫,不敢大聲喧譁,但她為了能喧泄自己內心的委屈和不瞞,發出了如此鴨子般的嗓音前來告狀。
「你可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就要被人給欺負死了。」
說著,賈半放聲哭起來,那聲音簡直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聽得文凱眉頭皺成一條直線,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表妹,要不是母命難違,他早就把人給轟出去了。還妄想嫁給他,也不知道母親是怎麼想的?來到楊坪這幾年,莫說外頭聽曲吃酒,就算是他與女苦主多說幾句話都要被賈蘭問三問四,簡直煩得他離她有多遠走多遠。
前些時候母親又來信,想讓他帶著賈蘭趁著年下回京一趟,說是要把親事給定下來,煩得他好幾晚都睡不好了。
「你又是怎麼了?」
賈蘭忽然指著小塗子,「你問他,他都幹了什麼好事?」
小塗子一臉的無辜,文凱也是聽得糊塗,又聽賈蘭開始了告狀,「今日府衙來了個姑娘,也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阿貓阿狗,小塗子竟然敢把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