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和徐依嵐都微微怔了下,過後還是秦老太太率先反應過來:「冰山呀,小潼要拍攝旅遊特輯嗎?」
徐依嵐差點被千層酥噎著,她捂著嘴咳嗽起來,趁著秦老太太不留意,狠狠地瞪了徐依懷一眼。
接收到徐依嵐的目光,徐依懷無辜得很。
秦老太太又說:「就你這點力氣,真能把冰山劈開嗎?」
徐依懷胡亂地點頭,以免說多錯多。
「那裡一定很好看。」秦老太太感慨起來,「我要是年輕十歲,那該多好。」
她們聊了一會兒,客廳外就傳來交談聲。徐依懷抬頭,有點意外地看著出現在不遠處的男人。
看到徐家兩姐妹,秦征也有點驚訝,不過很快恢復過來。他朝秦老太太走去,邊走邊說:「難怪這麼急召見我,原來是因為我的媳婦兒來了。」
對於秦征的調戲,徐依懷已經習以為常,她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秦老太太裝作生氣:「都怪你,本來約好周二,你老是推搪,偏偏要拖到周六,現在後悔了吧?」
「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秦征摟住姥姥的肩膀,「剛才在聊什麼,我遠遠就看見您正皺著眉頭夾蚊子呢。」
「我們在聊冰山。」秦老太太看向徐依懷,「懷懷說,最近她都忙著劈冰山。」
像秦征這樣的風月老手,一聽就聽得出話中的含義。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徐依懷,輕佻地吹起口哨:「劈冰山哦,要不要哥哥給你傳授秘訣?」
徐依懷咬著牙睥著他,眼中帶著聊勝於無的威脅之意。
看見他們眉來眼去,秦老太太朝徐依嵐使了個眼色:「嵐嵐,我的血壓儀好像出了點問題,你來幫我看看吧。」
秦老太太和徐依嵐消失在樓梯轉角處後,秦征湊近徐依懷,繼續壞心眼地調侃她:「媳婦兒,你打算劈哪座冰山?」
徐依懷伸手抵著他,轉頭看向趴在地毯上的抹茶:「抹茶,咬他!」
得到主人的指令,抹茶便興沖沖地朝秦征撲過去。秦征低喝了一聲,抹茶就乖乖地停在他跟前,歡快地搖著尾巴。
秦征將抹茶的兩條前爪都抬了起來,笑道:「高了又重了,你每天都跟著主子吃香喝辣,日子過得很滋味吧?」
抹茶動了動耳朵,似懂非懂地「汪」了一聲。
抹茶是秦征幫忙調-教的,它丁點大的時候,他還給這傢伙搭過狗屋。因此,每次抹茶在他面前都乖巧得不得了。
徐依懷沒好氣地說:「我吃香喝辣也比不上你燈紅酒綠、夜夜笙歌。最近又被秦叔他們催婚了吧?下次再敢拿我當擋箭牌,我跟你沒完!」
今年秦征二十有八,這三兩年都被家裡的長輩催婚催得很緊,他便拿著那個開了二十多年的玩笑出來擋一擋。對於徐依懷的不滿,他就用一句「為什麼別人能說,我這個當事人不能說」,就把她堵得啞口無言。
足足盯了徐依懷三秒鐘,秦徵才說:「這麼緊張要跟我撇清關係,真談戀愛了?」
他突然認真起來,徐依懷反而不習慣,她說:「真也好,假也好,總之你不能再這樣說,再說就翻臉了。」
秦征將抹茶的前爪都放下,然後摸著它的腦袋對它說:「抹茶呀抹茶,你看看你主子,多冷酷無情,我跟他二十多年的革命感情,都比不過一座劈開的冰山。還有呀抹茶,大人的世界很複雜的,你這樣呆呆傻傻的,很容易被壞人騙的。」
聽得出他意有所指,徐依懷有點哭笑不得:「你才呆呆傻傻呢!」
秦征看了看她,音量比剛才低了些許:「你要是不呆不傻,今天就不會被依嵐利用你打人情牌了。」
徐依懷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問:「什麼意思?」
秦征讓抹茶到一邊去玩,而後才言簡意賅地對徐依懷說:「你姐在跟一個醫療項目,需要科研基金。」
徐依懷立即明白過來,畢竟這種事情,徐依嵐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作為本市的大家族,秦家不僅年年上繳巨額稅款,還熱衷於公益事業,因此跟政界與商界人士也保持非常友好的關係。徐依懷記得,徐依嵐任職的婦幼醫院那座新建的住院大樓也是秦氏集團出資捐助的,如果秦家有人願意替她旁敲側擊一下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