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安對婷婷和小莊說道:「我還有些事,先回店了。你們如果打算領養貓,從明天開始就過來吧,或者等你們什麼時候方便也行,總之要連續不斷報到一個月。」
他們低聲商量了一下,回道:「我們明天就過來。」
「行,來的時候如果是租房就帶著租房合同,自已的房子就帶房產證,我們不會複印你們的房產證,只是記錄一下地址。」張子安強調道,「身份證也要帶著,只是用來確認你們留下的姓名是否與房產證或租房合同上的姓名一致。」
婷婷和小莊點頭表示記下了。他們要回去準備,先告辭離開了。
其他人有的離去,有的回到店裡繼續吃飯,也有人加入了在大街上哄搶寵物的行列。
愛萌寵的員工幾乎是全體出動,分乘好多輛車,在城市裡到處圍堵寵物,並向哄搶者索要寵物,還真被他們成功地收回了一些寵物,不過相對於總量而言,依然是杯水車薪。
張子安站在外面看了一會兒,聖母妹子仍然在和愛萌寵的員工爭吵不休,互相威脅要把彼此放到微博上曝光。他見老茶和飛瑪斯已經悄悄從二樓天台回到了店裡,便向李氏夫婦招呼一聲,從店鋪正門回到了店裡,然後重新把捲簾門關閉。
飛瑪斯和老茶等在室內,張子安一眼就注意到飛瑪斯背上那條體型特別小的貴賓幼犬,還有那條極度虛弱的雌性貴賓犬。
雌犬勉強睜開眼睛盯著他,眼神里透著憤怒與警惕。
「這是怎麼回事?」他把束縛住兩條貴賓犬和項圈和編織繩解開,查看了一下雌性貴賓犬的狀況。雖然他不是專業獸醫,但長期受到父母的耳濡目染,再加上日常接觸到的一些知識,應付小傷小病還是沒問題的。經過粗略的檢查,他發現這條雌性貴賓犬沒有明顯的外傷,它極度虛弱是因為嚴重營養不良,換言之就是餓的。另外,可能是在寒風中凍了很久,它身體冰涼,需要儘快暖和起來。
「先試試能不能把它救活吧,其他的一會兒再說不遲。」老茶說道。
「好的。」張子安把雌犬抱到了電暖氣旁邊,找了一條毛巾把它的身體裹緊。
今天中午為了給老茶和飛瑪斯壯壯行色,他燉了一鍋的土豆燉牛肉,現在還剩下一些。於是他上到二樓廚房裡,從冰箱裡取出剩菜和剩飯。
考慮到這條雌性貴賓犬長期忍受飢餓,腸胃功能大概比較虛弱,如果一下子吃太多不好消化的東西很可能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他把土豆和牛肉撥到碗裡,把剩下的肉湯和米飯混合在一起,放進微波爐稍微加熱之後,成了一盆既容易消化又營養豐富的牛肉粥,裡面還有少許土豆渣和牛肉渣。
他把牛肉粥端到樓下,噴香的味道令店裡的幼犬們為之側目,就連奄奄一息的雌性貴賓犬聞到味道之後也仿佛精神一振。
貴賓幼犬徘徊在雌犬周圍,既留戀於母親的溫暖,又對新奇的世界感到好奇。它也嗅到了牛肉粥的味道,揚起臉伸出舌頭舔著嘴唇。
張子安把牛肉粥放到雌犬的嘴邊,見雌犬只能睜著眼睛,連頭都抬不起來了,便又取來一個湯匙,舀起一勺熱乎乎香噴噴的牛肉粥送進它的嘴裡。
出於求生的本能,雌犬的舌頭一卷,貪婪地把牛肉粥吞進肚子裡,轉化為供自己生存下去的能量。
一口,兩口,三口……
隨著牛肉粥在胃裡的消化,雌犬的身體暖和起來,恢復了些許力氣,掙扎著蠕動一下,從躺姿改為臥姿,這樣吃起粥來更方便,而且不容易嗆到。它現在已經可以把頭探進食盆里自己喝,不用張子安拿湯匙餵了。
它眼神里的憤怒與警惕消失了,湧出無限的感激與親昵。它這輩子見過太多壞人,卻從沒見過一個好人。所謂「好人」並非是指常規意義上的好人,而是對它好的人。
貴賓幼犬也循著味道蹣跚著走過來,盯著牛肉粥不住地舔嘴唇,卻沒有湊過去喝。
雌犬注意到了它,伸出一條前爪,把盛著牛肉粥的食盆往它那邊推了推,喉嚨里嗚咽一聲,像是在讓它喝。
幼犬也很想喝,畢竟它的肚子也很餓。張萬國他們為了用它冒充茶杯犬,幾乎從它出生以來就從沒讓它吃飽過,以求讓它發育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