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嘴蝠背後偷襲,是占了先機的。可一旦被識破,遽然之下遭到當頭棒喝,反倒是一時間驚慌失措,卻落入了被動。
只看大嘴蝠此時,正死死咬住快泳蛙的拳頭,兩者身都是忽明忽暗,無疑是它正在吸取對手的體力。不過伴隨著體力傳來的,還有拳頭的可怕寒氣,讓它感覺非常難受。才眨眼的功夫,大嘴蝠身已然白霜片片。
冰藍草綠兩色光芒交織了片刻,轟然散開,那四散的力量,將交手雙方同時向後方推出,還帶起了大片波浪。
快泳蛙「噗通」一聲落入水,隨即重新躍出水面,輕輕落腳在最近的一處浮台之,神情略帶些疲憊,這是被吸了體力的必然反應。
大嘴蝠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急凍拳帶來的傷害不只是直接的,其蘊含的寒氣甚至還在很大程度阻礙了吸取的效果,讓它受到的傷害並不快泳蛙輕。
沒辦法,誰讓它那一口咬下去,正好被對方的拳頭堵了個正著呢?
不過起這個,身體傳來的異樣才更讓大嘴蝠心驚。
「趕快飛高點!」忍者急得大叫,玩心眼都沒能得逞,他已經沒了別的想法,只有老老實實讓大嘴蝠重新飛高,慢慢和快泳蛙拼水磨功夫一條路可走了。
可是讓他咬牙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大嘴蝠奮力地拍動翅膀想要飛高飛遠,但身體、尤其是雙翅卻僵硬得不聽使喚,根本做不到向飛行,只能搖搖晃晃地向著後方勉強飛去,速度也只有平時的水準,這卻是在已經盡了全力的情況下才做到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忍者的眼睛有些發直,在那裡喃喃自語。
「為什麼?」王聖眼含笑意地看著他,「你不會以為我之前讓快泳蛙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吧?」
「你到底做了什麼?」忍者百思不解下,只得開口發問。
「之前的冰刺,在被大嘴蝠避過之後,都會在它頭頂空的位置互相撞擊碎開,那是刻意安排的。」王聖來第一句話,讓忍者呆住了,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還暗得意於大嘴蝠的閃避,卻不知對手還有埋伏。
「那些落下的冰屑,在落下時已經化成了極為細小的水滴。因為不起眼,所以全都附在了大嘴蝠的身。」
「一次兩次不算什麼,可次數一多,足以讓大嘴蝠的體表濕透,接下來只要……」王聖話未說完,忍者冷冷地接了話頭:
「一記急凍拳,附帶的寒氣一部分被大嘴蝠吸收,另一部分作用在體表,讓那些水分凍結成霜,讓大嘴蝠負擔加重,身體還受凍,無法飛高,是吧?」說到這裡,他已經是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了。
「說得沒錯!」王聖的語氣讓他差點氣瘋。
可是眼睛一轉,他卻又笑出聲來:「必須承認,你的計劃的確很有趣。不過可惜,現在大嘴蝠已經拉開了距離,只要撐一段時間,冰霜自然會融化,而大嘴蝠現在的飛行速度雖然不快,這點時間還是能爭取到的。」
誠然,大嘴蝠飛行的速度並不快,可也快泳蛙游泳的速度要快一線,以雙方目前的距離,快泳蛙的確很難在水快速接近它。
王聖臉的笑,瞬間變得意味深長:「哦,是嗎?」而隨著他的話音出口,場地內的快泳蛙,也開始動了。
「嗒嗒嗒嗒嗒……」一連串清晰而又急促的腳步聲,瞬間打破了短暫的寧靜。循聲望去,本來還得意洋洋的忍者頓時石化。
其實不止是他,在看到聲音來源的那一刻,幾乎全場的人都石化了。
波光粼粼的水面,快泳蛙正邁著大步,在水面飛奔!
「我、我、我一定是眼睛出問題了,這怎麼可能?」解說員已經徹底凌亂了,今天這場賽,已經出現了太多讓他無法理解的事物,但之前的那些,和眼前的這一幕相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那可是水面,能走路嗎?若是能,你走走看?若是不能,眼前這又是怎麼回事?
誰都沒有看到,快泳蛙踏過的水面,波動的水紋有點點細微的晶瑩光點在漸漸消失。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忍者感覺自己的舌頭有些僵硬。
不,不只是舌頭,是渾身都泛起了僵硬的感覺。
「這是水面,不是冰面更不是地面!為什麼,為什麼它可以做到那樣!」剛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