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草草翻看完了資料,黑澤冷笑著把手機往床上輕輕一拋。
「老闆……」心腹看著他的動作,有點詫異。
「他們是為了什麼要他的行蹤消息?」黑澤懶洋洋地問道,聲音里完全聽不出他的情緒。
「他們那邊沒說,」心腹小心斟酌著措辭,「不過我打聽到一點風聲,據說這小子在月見山壞了他們一樁重要計劃,進而引起了某個人的注意。原本準備親自找上他的,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搜查官和警方那些人突然加強了行動力度,他們一時之間抽調不出人手來,加之近來幾次秘密行動都受到意外挫折,各方面資源更是捉襟見肘,只有暫時先盯住了再說。」他頓了頓,又接著道:「我還剛接到消息,說是他們剛對聖安奴號下了手,不想目標突然反擊,行動完全失敗,損失巨大,這樣一來……」接下來的話他沒有繼續下去,可雙方都已經明白,「那邊」短期內不會有什麼動作,給自己的要求迫切度著實有限。
「還有什麼沒有?」
「沒什麼了,哦對了,聽說在月見山一共是一男兩女,男的帶頭。」
「嗯?」黑澤眼睛一轉,想起了王聖身邊的小雨和小玫,又垂下了眼皮,不置可否。
「老闆?」見黑澤一直不下指示,心腹有點疑惑,低聲問了一聲。
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粗大的雪茄,點燃之後叼上,深吸了一口,黑澤開了腔:「給他們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就行了,別給一眼假的,也別給太準確的,具體你自己拿捏吧。」
「老闆,這是為什麼?」心腹納悶了,難不成那個小子有什麼特別的能力還是關係?
心腹的疑問全寫在了臉上,黑澤一眼就看了個通透,卻也不著惱,只是再度深深抽了一口雪茄,不緊不慢地開了口:「就在剛才,這個小子在船上最**的那個競技挑戰上,以史無前例的完美表現拿下了大獎。之後,又在和我的對戰里,他的派拉斯特一招放倒了我的豪力。」
嚴格來說,派拉斯特的一招取勝是有點取了巧的,豪力的攻擊被反彈已經是受了傷害,泰山壓頂也是借勢利用了地球上投才有那麼驚人的威力,不過黑澤有自己的算盤,所以就刻意誇大了一些。
「一招,就把您的豪力?」心腹的下巴險些磕到地上,自己老闆的豪力他也清楚有多厲害,卻被對方一擊擊倒,饒是以他的老練,也一時有些失神。
「明白了?他的潛力很大,值得我們冒這個險去示好,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太大的風險。再說了,為什麼搜查官和警方那邊早不動晚不動,偏偏在這個時候動?你敢保證,有人看好他而賣順水人情來保護他,這樣的可能不存在?」一番話說得心腹連連點頭稱是。
「再者,你去調查一下這次的競技挑戰,我懷疑有人在他挑戰時做了手腳,把難度調高到了一個有點**的程度。可即便如此,他的表現還是鶴立雞群,只要他不出意外,能夠順利地成長起來,我們所做的一切就是值得的。」
「就這樣吧,至少就目前看來,示好他可能帶來的好處,遠大於那邊;而交惡他可能出現的影響,也未必亞於那邊,這一比較,你應該知道改怎麼做了吧?」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心腹說著,轉身退出了房間。
黑澤看著心腹的背影,心中暗自不屑:「因為一次行動被破壞,就盯上了人家?估計這也只有那個小瘋子會這麼做。如果是他家老瘋子,我還考慮一二,這傢伙?哼,還嫩了點。」
半小時後,白岳在自己的艙室,聽著手下關於黑澤這邊行動的報告,同時還有各方面的其他信息。
白岳一邊聽著,一邊無意識地擺弄著手裡的一個小擺件,這是他在思考問題時一個習慣性的動作。
少頃,他放下了擺件:「黑澤這傢伙雖說陰險,卻不衝動,這次他明顯是把寶壓到了有潛力的一方而非有實力的一方,倒也合乎他的行事風格。你下去吧,盯著點就行,必要時幫上一把。」
「您的意思是……」
「這點上,我和那傢伙的看法一致。那個叫小聖的少年,他身上的潛力值得冒一點險。再說,小傢伙挺對我的脾性的,能幫就幫一下吧。況且,」白岳笑了一下,「安堂那傢伙,應該也不會無動於衷的。」
且不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