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沉吟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藍信垣帶頭起身離開座位。
「爸!」藍淨鈴跟著起身,生怕藍信垣會去找沈香晴的麻煩,「你去做什麼?」
「走吧,回去了。」坐在位置上沒有動的柳一蔓優雅起身,薄唇輕啟,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路過滿臉擔心的藍淨鈴時,柳一蔓的臉上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晦暗色彩,便跟著藍信垣出了漁舟小築。
靜靜站在一旁,好不容易熬到三個人悉數離開,沈香晴總算鬆了口氣。
「我能不能在每個月的今天請假啊。」沈香晴有氣無力的問施奕。
「一蔓女神跟你說了那麼多話,連藍信垣都注意到你了,你居然不想見他們?」施奕不可置信的看著沈香晴。
能入藍信垣法眼的人,到最後幾乎都是大紅大紫的結果。
雖然能感覺到藍信垣對沈香晴似乎有些敵意,所謂黑紅也是紅,指不定哪天藍信垣就想不開的丟個角色給沈香晴了呢。
總而言之,施奕表示很羨慕,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那以後就勞煩您一個人為他們服務了。」沈香晴嘆了口氣。
無意識的伸手摸了摸掛在脖頸間的項鍊,普通的玫瑰金款式,鏈墜上掛著一顆小小說是鴿血紅寶石的紅色晶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好了,我們可以下班了。」施奕換上輕快的語氣,仿佛得到了解脫一樣。
豪邁的想工作服扯了下來,露出裡面一件淡薄的線衫,將工作服隨手丟進更衣室的柜子里,施奕抓著外套就往外走。
真是走得毫不留戀,沈香晴看著施奕大步離開的背影,也跟著收拾東西準備回宿舍。
換衣服時,脖子上的項鍊再次露了出來,有些嫌棄的將鏈子塞了回去,冰涼的質感貼著皮膚,讓沈香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對於這條項鍊,沈香晴其實並沒有在面對藍信垣時表現得那麼在意。
至於項鍊的出處,想到這個,沈香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據說,來自沈香晴的母親,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生下自己,又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下自己,最後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的女人。
自沈香晴有記憶以來,生命里就沒有父母這個概念,只有孤兒院的媽媽和兄弟姐妹。
據孤兒院的媽媽說,沈香晴的母親是個很厲害的人,走之前只留了這麼一條項鍊給她,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今天藍信垣看到項鍊時,好像跟這玩意有什麼淵源的樣子,沈香晴的內心閃過一絲悸動,指不定藍信垣其實認識自己的母親。
就算不認識沈香晴的母親,也可以通過這條鏈子找到相關的人。
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在沈香晴的定義里,藍信垣,一座大山,可怕。藍淨鈴,大小姐,麻煩。柳一蔓,捉摸不定,無視。
「喂,你怎麼墨跡這麼久,外面很冷的知不知道。」未見其熱先聞其聲,藍淨鈴不滿的聲音從漁舟小築正門口憑空冒了出來。
「臥槽,你特麼陰魂不散啊!」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沈香晴完全沒發現藍淨鈴的存在,直接被嚇得爆了粗口。
「跟你一起那個服務生都走了這麼久你才出來,想冷死我嘛。」藍淨鈴不以為意,繼續著自己的話題。
「我又沒有要你等。」沈香晴有些無奈,只能站著原地靜候下文。
瞥了一眼靠著漁舟小築大門旁邊的柱子上躲風的人,鼻子被凍得有些微微泛紅,圓鼓鼓的眼睛也像哭過一樣,大概是被風吹的。
冬天的晚上溫度本來就低,加上湖邊涼颼颼的沒有遮擋,藍淨鈴裡面穿的是毛絨裙子,外面套著一條羽絨服,活該被凍得縮成一團。
「你不要把人家好心當成驢肝肺,要不是為了等你,我早就走了。」藍淨鈴皺了皺鼻子,拉著沈香晴往前走,「站在這裡幹嘛,凍冰棍啊。」
「我說,您真的不應該回歸重點,把為什麼等我說清楚?」沈香晴很想甩開藍淨鈴的手,明明兩個人沒有熟到可以手挽著手走路的地步。
餘光瞟到藍淨鈴暗搓搓吸鼻子的樣子,沈香晴又強行將內心的衝動壓制下來,莫名有些不忍。
其實藍淨鈴並不像傳聞中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