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色
&呀!」傾姿和冉紫衣一同慘叫,她們捂著腦袋,委屈的看著扭動著手腕的冷玖。
&再敢調侃我,就別怪我不客氣。」冷玖瞪著她們,越來越沒規矩了。
傾姿和冉紫衣相視一眼吐吐舌頭,二人倒是少了成見。
她們坐到雅間,冷玖推開窗子,向外望去,據說靜坐的學子們一會兒會來遊街。
她趴在窗口,烏眸遠望,大貞國曆律,凡聚眾鬧事著皆要杖責三十,但偏偏這群聚眾鬧事者是將來的國之棟樑。
湛冰川想要通過歐陽瑞除掉一些人,卻不曾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凝眸,搖首,不對,這一切都是湛冀北設計的。
湛冰川自以為抓到了敵人的痛楚,卻不曾想那是敵人給他設下的圈套。
&主,快看。」傾姿指著從主街那邊遊走來的鴻儒書院的學子,她望著為首穿白色儒衣的男子,竟有幾分痴迷,「那位公子好生俊俏。」
冷玖撩著眼皮,看清為首的男子,淡笑,居然是慕飛逸。
他是鴻儒書院的學子,是才子,又是歐陽瑞的學生,理應出現。
&那邊也來人了。」傾姿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冷玖隨著轉過頭,微微訝異,天諭書院那邊竟然不是許瀚,倒是卓遠之。
烏眸華光流轉,她後背一寒,一定又是湛冀北。
論奸計陰謀,他與白楚不相伯仲。
一切都在湛冀北的算計中,那麼他到底想要在這亂世中,謀取到什麼呢?
慕飛逸慷慨激昂,領著鴻儒書院的學子們,高喊口號,勢必要讓皇上給個說法。
而天諭書院則是要讓皇上還一個公道,冷玖淡笑,卓遠之倒是不傻,沒有維護任何一個人,他維護的是天下學子日夜苦讀的那份辛苦。
片刻,鴻儒書院與天諭書院的人在如意堂的門前停下,對持。
冷玖揉著額頭,該死的湛冀北難道就不能安排在別處嗎?
他該不會是有意讓她看到這齣好戲吧。
&是卓兄。」慕飛逸眼角有些輕蔑的眯起。
冷玖是見過他們私底下的模樣的,這倒是難為他們在這大街上演戲了。
&飛逸賢弟,別來無恙。」卓遠之的神色是冷的,不屑的。
&兄,別和他們廢話了,他們竟然敢攔我們的去路!」鴻儒書院的一個學子氣呼呼的嚷道。
&貨!」傾姿站在一旁低聲咒罵,她有些擔憂的看著慕飛逸,擔心這個魯莽的學子給他惹了麻煩。
冷玖側目,怎麼著,這是一見鍾情了?
傾姿察覺到旁邊的打量的目光,白皙的臉頰驀然一紅,不好意思的別開臉。
冷玖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窗欞,她待傾姿如姊妹,她若是嫁給慕飛逸也不錯。
慕飛逸書香門第,為人也是溫文爾雅,不張狂,也沒有什麼壞心思。
因為鴻儒書院學子的一句話,惹惱了天諭書院的學子們,他們忿忿不平,指著鴻儒書院的人目中無人。
眼看著雙方就要動手,誰都攔不住,卓遠之和慕飛逸也沒想到事情越發不受控制。
&公子,慕公子,打人不打臉。」冷玖適時開口,在這麼鬧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她清冷的嗓音一下子就震懾住了嘈雜混亂的場面,眾人紛紛抬頭去看如意堂的二樓,那扇敞開的雕花窗子前,做著一位清俊儒雅的俏公子,眉宇清冷,透著幾許沉穩。
卓遠之和慕飛逸皆是一愣,難怪冀王要讓他們在如意堂門前停下,敢情是想讓冀王妃看著方便,這王爺寵妻寵得連如此深謀大計都不放在眼中。
真是張狂……卻又讓人佩服。
&什麼不能打臉?」慕飛逸挑眉,目光落在窗前另一名少女的身上,愣了一下,轉瞬飛快的移開了目光,然,耳根子卻有些發燙。
這下子冷玖倒是愣了。
他們是第一次相見,她是可以確認的,倒是上天賜的姻緣。
&臉……」冷玖故意猶猶豫豫的看向傾姿,一個眼神就將她給賣了。
圍觀人喲的一聲,這是唱的哪出?
傾姿臉紅得像是要沁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