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賞玩了半天金的耳朵後,枕著他的大尾巴說道:「南館的人,應該不會讓你一直陪吃飯吧。」
「他想把我賣給當官的。」
「那你還和他們一起?」
「恩,我是狐狸,又不會受傷。」
「怎麼不會?有生命就會受傷,活著,真的不容易。」
「我會好好活著的,我還有事呢。」金拍了拍雲賞的腦袋,算是安慰她。
「有事?對可你為什麼會被困在山洞裡,而且還非要和我出來?你是有什麼任務嗎?」
「天意,還沒說啊。」金也一臉困擾,他只知道當初上仙讓他在山洞修煉,知道有機會出來,出來就意味著他要歷劫,歷劫後便可以成仙,至於是什麼劫難,他也不知道。
「反正,你不要在青|樓久待,有機會還是回來吧。」
「賺夠魚池錢再回去。」
雲賞「噗呲」一下笑了出來,看來狐狸很執著於他的大房間。
過了幾日,陳府來了人,說是願意讓雲賞過去看看。
這次來到陳府,雲賞見到的是陳老爺。
「這位姑娘,怎麼稱呼?」陳老爺有五十多歲,頭髮花白,手上握著一根木杖看起來還是比較威嚴的。
「小女子叫玉娘,是百草堂的掌柜。」
「小小年紀就開始經商,也是很有能力的。」
「陳老爺過獎了,晚輩只是對藥草之事比較感興趣而已,加上家父過世,家中就我一人,所以開了間藥鋪,混口飯吃。」
「哦,看來玉姑娘還是很有想法的,聽凡兒說,你覺得我家祖上的那口井有問題,不知是何問題。」
「不知老爺能否讓在下過去看看。」
「可以。」
一行人都來到了春雨井。白天看到這井倒是沒有那麼陰森,周圍雖然長有青苔,但卻周圍打掃的很乾淨。
「這裡平時除了祭祀就是用來給彩桑澆水,我們都只是打掃。不會有什麼別的問題。」陳家的管家張伯解釋道。
「水中有東西。」
「姑娘是說哪種?」張伯小心的問道。
「如果陳老爺不介意,這水井中,有點別的東西,可以請人打撈起來。」
雲賞一說完,張伯就看了看陳老爺的臉色。陳老爺沒有說話。
「姑娘的話,我們不敢輕易嘗試,畢竟這是祖上傳下的井,而且姑娘怎麼會知道我們家井的問題?」張伯還是警惕一些。
「剛才張伯說過,家中的彩桑是靠這種水種植的,我沒有看到,但是聞到了,這裡水有種不一樣的味道。」
「什麼味道?」
「屍腐味。」
陳家人都一驚,自從陳老爺接管陳家來,家中並未人失蹤。張伯的臉色不太好看。而陳老爺並沒有什麼慌張,沉默了許久後,陳老爺發話:「若真是這井水的問題,老夫倒也可以安心了,畢竟這些怪事是在老夫的接管陳家後出現的,能夠有個了解,也是好事。來人,準備祭拜先祖,然後再下井。」
大約一個時辰,陳家人祭拜完。便安排家中可信的後輩下入井中。
雲賞是外人,又是女子,所以不能進去看打撈的情況,而她本來也不想看。只是陳家的女眷和她一起,都在院子外面等著,你們說的話,可以聽到。
「下面有沒有什麼情況?」張伯在井口很擔心的問道。
「太黑了,還沒看到。」井下傳來聲音。
過了一刻鐘:「好像勾到了什麼。」
「慢慢拉上來。」
井下傳來一些聲響,不一會兒大家聽到「撲通」一聲。然後下井的人顫巍巍的上來了。
「怎麼了,剛才看到什麼了?」張伯著急問道。
「有,有,有個屍體,我剛才,剛才勾到一個,一個頭骨。」男子說完就跌坐在地上,像是嚇得不輕。
周圍的陳家人都開始議論,這到底會是誰,特別是外面的女眷,有些已經昏厥過去,想必是沒有遇過這樣的事情。
雲賞一直關注著陳家的三小姐,她和這井水也有關係,而她的臉色,確實比其他人看著要蒼白一些,只是不知道她身上的屍毒,已經發展到什麼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