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子昨天剛發病,醫生說,情況很不好。」尉遲北壤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慕容歡顏一聽就明白了。
顏爸顏媽在跟尉遲北壤聊天的時候肯定會提及以前顏爸的身體狀況,何況剛開始他來H市,顏爸正在住院。
可是現在顏爸的心臟病從沒發作過,看他每日紅光滿面的樣子更不像是心臟有毛病的人。
以尉遲北壤的聰明和細心,他早就發現了,顏爸顏媽每日起床都會喝一杯水。當時他在吉田小區一起住的時候曾有一次看到水壺裡的水喝完了想去飲水機接礦泉水去煮,可是顏媽阻止了他,她跟他說,這水壺裡的水都是歡顏帶回來的,說是寶石山上的好泉水,喝了之後身體好。
如果沒有歡顏給他喝的那水,他也沒有把這事重新記起來。
那水,有妙處。
而他可以肯定,那水跟他後來喝的那一次的水還有著很大的區別。他的身體自己知道,自在賭城暈迷那次醒來之後,他的精力太好了,好到他這十來天這麼忙都不覺得很累,昨晚在愛她的時候感覺有著使不完的氣力。
更何況,當時他那一身的黑污泥,可是在浴室里刷洗了很久呢。
慕容歡顏現在開始不喜歡他這樣的行為。
他既然已經察覺到了,既然已經多少肯定了些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問她,而要這樣說話?是想讓她自己說出來嗎?可是這跟逼問沒有多大區別。
她心裡剛剛浮起這種不喜歡,就聽尉遲北壤接著問道:「小乖,你是不是擁有一種強身健體功效很強的...水?」
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水。或是一種功能飲品?
不過讓他有點兒奇怪的是,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這小丫頭突然就綻開了一個很歡喜的笑容,那笑容燦爛嬌美得讓他忍不住想摟住她吻住她。
慕容歡顏喜歡他這樣直接坦白地問。他問出來之後她心裡的不悅就立即消散了。
這事她瞞不了多久,因為她之前完全沒有想到尉遲北壤在深度睡眠中還有感覺,她用嘴將金葉汁渡給他的時候他竟然知道,醒來之後還記著。不過就算她事先知道,也還是會那麼做,畢竟那個時候他的狀態讓她擔心。
她點了點頭,道:「是的,你先別問我為什麼有那種水,我現在可以跟你說的是我的確有那種神奇的泉水,我每天給爸媽他們喝的是稀釋過的,而那天給你喝的是高純度的。」她頓了頓,接下去說道:「你可以稱那種水為黃金泉水。你第一次喝的是半純,你應該還記得那水是淡金黃色,而全純度的就是燦燦的黃金液。我對運氣霉氣有操控的能力,也可以說是黃金液的作用。」
尉遲北壤定定地看著她。
慕容歡顏抿了抿唇,又接著道:「我...還有一個可以裝很多很多東西的...寶貝,它可以隨身攜帶......」
她想了很久才決定這麼告訴他,隨身儲物袋,這已經是一個完全不科學的東西了,但是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她身上有那麼多不科學的,他應該也有些心理準備了才是。
尉遲北壤的確有心理準備。
但饒是心理準備再強,饒是他之前已經有過類似的猜測,聽她這樣確實地說出來,他還是很震憾,並且花了很多時間接受並消化。
後來,慕容歡顏讓他親眼看到了她把很多東西一揮手都收起來,在他看起來,就是隨著她的動作,眼前的東西憑空消失了,然後她走開一段,一揮手,那些東西又全部出現了。
這證明這些東西她是隨身帶著的。
他想起了以前的那批軍火。她只一個人帶著走就很好理解了,還有這一次那兩箱鈔票,過境都查不出來。
還有珊拉的屍體......
但是,珊拉的屍體前幾天就被人發現在M國另一洲的另一個城市,完全洗脫了三少的嫌疑,司徒騰被放走了之後果然把珊拉的死推到了三少的身上,可惜沒有人相信,因為三少有太充足的不在場證明了,跟珊拉死的城市相隔那麼遠,誰相信是他殺了珊拉?
可是那城市與賭城相隔那麼遠,她又沒有離開,那又是怎麼辦到的?「你的那個朋友,也有這樣的東西?」他只能這麼猜測,是由她那個朋友幫著帶走了珊拉的屍體。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