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長天的目光穿過人群轉過來,慕容歡顏對上他的目光,只覺得那雙眸子裡幽光深深,意味莫名。
她忽然想起來他給自己的天光石,更加不明白,他到底是想做什麼。她似乎恨不起尉遲長天來,也許是因為他是與爺爺親近的人,是曾經參與過她的童年的人。
≈被尉遲北壤拉緊了。
她側抬起頭,對上他的微忿的目光,忍不住一笑。「醋罈子。」
「我是怕你對他心軟,」尉遲北壤卻緩緩地說道:「他,變了。」
〗容歡顏一愣。她也感覺得到尉遲長天變了,但是尉遲北壤鄭重其事說出來,證明尉遲長天的改變,比她想像中的要嚴重了些。
到底是為什麼?
「訂婚宴,自然是要進行的。」尉遲長天走上花台,從司儀手裡接過了麥克風,帶著淡淡笑意首家:「感謝各位賞臉,接下來,麻煩未來岳母送湘兒出來。」說完,他把麥克風又遞迴了司儀手裡,作了個手勢,樂團又開始奏樂,竟就這樣把剛才的衝突給抹了過去。
尉遲鐵,慕容有功等人也不好再說下去壞了人家的訂婚宴,便都瞪了一眼尉遲北壤和慕容歡顏,坐了下去。
音樂優揚,有美貌少女提著花籃曼妙走來,往紅地毯中間灑著花瓣,後面,一位穿著藍花旗袍的婦人牽著一位穿著潔白紗裙的女子緩緩走來。她挺直著肩背,如雲長發挽在頭頂,壓了一隻鑽石髮夾,露出了修長玉頸。因為她微低著頭,坐著的賓客還未能看清楚她的容貌。
等她走到了花台邊。尉遲長天走了過去幾步,伸出右手,慕容湘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他握住她的手,帶著她走上花台。
站在花台中間,兩人看起來的確是極為相襯。
「這是我的未婚妻,慕容湘。」
尉遲長天的話音剛落。慕容湘便抬起了頭。
一張精緻瓜子臉。上嵌長煙眉,翦水雙眸,瓊鼻櫻唇。美貌驚人。水眸流轉,帶著動人心魄的光彩。
≮人都倒抽了口涼氣,但其實卻並不是單純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因為這張臉。這張臉,這張臉......
「天啊。真像,真像啊!」
「親姐妹都沒有這麼像吧?」
「你們看看,她們兩人有哪裡不一樣?」
。寶兒也是看了看台上的慕容湘,又看了看台下的慕容歡顏。目瞪口呆。「江遠哥,她們,她們是親姐妹吧?」
江遠沒有回答。只是皺起了一雙劍眉。
開什麼玩笑,別人看起來或許她們兩人是非常相似。但是在他看起來,慕容湘和慕容歡顏的區別一數都能輕易地數出兩隻手指頭以上。
比如,慕容歡顏的眉形更顯英氣一些,慕容湘的彎一些,便弱上兩分。再有,她現在看起來膚色幾乎與慕容歡顏差不多,但是看得出來,她是用粉抹出來的白,而慕容歡顏的肌膚卻是純天然,好得令人讚嘆。再有,慕容湘的鼻子非常挺,與她本來眉毛的柔弱有些許衝突,人中非常淺,慕容歡顏的人中卻要深一些,還有唇形,慕容歡顏的唇形更圓潤一些,比較性感,而慕容湘的唇形細看總有點兒怪,好像唇線清晰得不太自然似的。
如果說在別人眼裡,她們兩個人的相似度是百分之七八十,那麼,在江遠的眼裡,她們的相似度最多就是百分之四十。
而在尉遲北壤眼裡,這個數據就要下降到百分之三十不到。…
只是,尉遲北壤還真的是心中極度不爽。
慕容歡顏卻覺得,慕容湘還真的是挺像自己的。這樣看著一個長得這麼像自己的人,總覺得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這時,亞木在空間裡跳了起來:「丫的,無恥,真無恥!」
「怎麼了?」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臉是動過刀子的!她本來不是長這個樣子!」
「什麼?」慕容歡顏一驚,「你說.......」她睜大眼睛,這意思是,慕容湘是整容的?
「看得出來,她那張臉,動過不下十次刀子!」亞木看到一個長得像慕容歡顏的女人本來就已經不太舒服,現在又看出來那是動過刀子的,心裡更是像塞了一堆雜草一樣。
「她是整容的,難道是故意照著我的樣子整?」慕容歡顏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