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梁、歐兩位鏢師去肇慶府接硯,想將硯接回鏢局再想妙法送往京師,豈料中道橫生枝節,寶硯被劫呢!
現在寶硯下落未明,蔣山常怎能不驚?他知道,如果硯為鏢局所失,罪責難逃,輕則傾家蕩產,重則人頭落地!
所以現在蔣山常忙吩咐道:「張、聞二位兄弟,你們帶領幾名精悍能幹的夥計,領著這匹老黑馬,沿廣肇一線查探清楚,看鏢失何地,何人所為。鏢局中萬事有我頂上,你們只管放心去訪查!」
張鏢師和聞鏢師二人領命,帶著黑馬及四名夥計策馬而去……
蔣山常命人將梁鏢師的屍首抬入鏢局中的偏廳,查驗傷口。令他再吃一驚的是,梁鏢師只是在咽喉處有一細細的傷口,其他部位均無損傷,但咽喉一傷足以致命!
這時,杜呈、於零兩位鏢師也聞訊趕來。
「傷在何處?」杜呈辟頭就問。
蔣山常臉帶憂傷道:「咽喉。」
於零問:「那是給何物刺傷的?」
蔣山常道:「我看不真切,也許是給劍所刺傷的吧,但江湖中有誰能使出這樣快的劍呢?」
杜呈是使劍的名家,頗有見識,他細看了梁鏢師咽喉上的傷口道:「這的確是劍傷,而且是由一把名劍所刺傷的!」
「是什麼名劍?」蔣、於二人同時問。
杜呈背負雙手,在廳中不安地來回踱了兩圈,若有所悟道:「這是把純鉤劍。據我所知,這柄劍只有在湖南沙家的『藏劍閣』才有,卻不知為何流落江湖。」
於零道:「依你這麼說來,這趟鏢會不會是沙家所為?」
杜呈道:「這……我可不敢妄下結論。」
蔣山常嘆了口氣道:「還是等張、聞二位鏢師回來再說吧……」
「爹!發生了什麼事?」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從門外跑了進來。他只穿著一身短裝衣服,露出的黑黝的皮膚上沾滿了汗水。很顯然,他剛練完武。此人是蔣山常的獨子蔣行升。
蔣山常見到自己的愛子,愁雲略減:「哦,孩子,是發生了大事。」
「爹,您說說看……」蔣行升驀見地上的死屍,驚呼,「咦,梁叔叔!他……他怎麼死了?」邊說邊走近屍體,「莫非,肇慶府的鏢遇劫了?」
「憑這還不能確定是否遇劫或是有其他什麼原因,」蔣山常道,「我已派了你的張叔叔和聞叔叔去廣肇一線去調查,希望有些線索。」
蔣行升問:「爹,這件事要不要通知官府?」
蔣山常正要回答,鏢局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鬧的人叫馬嘶之聲,聽見有人高叫:「巡撫大人有令,傳罪民蔣山常答話——」
偏廳內眾人心中均一沉。杜呈苦笑道:「他們的消息真靈通。」
蔣山常環視一眼廳中眾人,顯得異常鎮靜。然後,他轉身走出偏廳。蔣行升及杜、於三人只好隨他而出。
大門外站著兩排全副武裝的錦衣捕快,在眾捕快之間,有一名四十歲左右的捕頭,他騎在馬上,手握令箭,趾高氣揚!一見蔣山常出到門外便高聲叫道:「聞得皇上壽禮——肇慶寶硯中途失竊,此乃蔣山常用人不當之惡果。巡撫大人特命本捕將蔣氏山常收監,聽候發落。責令太平鏢局所有人等在半月內不惜一切代價追回失物。若誤期者,與太平鏢局有聯繫的三百七十六人一律處斬!」最後又補充道:「今天是九月十五,到十月初一你們就得把硯追回,否則,後果自負!」
一字一句,如晴天霹靂!
「孩子,你能在半個月內追回寶硯嗎?」蔣山常老淚縱橫,望著兒子問。
蔣行升虎目圓睜,他堅定地道:「爹,您放心,孩兒一定能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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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飛來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