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耐心地等百曉生笑完,而後與賀永寧雙雙鎮定地看著他。
百曉生奇道:「你們不會是認真的吧?」
珍寶非常認真用力地點頭,差點把腦袋給晃脫。
賀永寧肩頭的懸風落到百曉生桌上,爪子翻弄他的硯台玩。
賀永寧「哦」了一聲,彈了彈懸風的腦袋道:「我們的參賽精銳還可以加一個—>
百曉生以崇敬瞻仰的心態觀察了一番這隻烏鴉,問:「它能化形了嗎?」
&能。」
百曉生搖頭道:「那就不行,上去就是給人加菜的。」
他思考了一會兒,道:「你們若是當真要踢擂的,那我便與你們說吧……」從身後摸出兩塊石頭當矮凳,請二人坐,珍寶正要一屁股下蹲,賀永寧拉住她,嫌棄地盯著這冰冷堅硬硌人的石頭,極不愉快地看了半天,最終還是自己坐下去,把珍寶拉到腿上抱著。
珍寶驚慌得要跳起來,捂著臉小聲道:「你做什麼啊?」
賀永寧認真看著她:「不想讓我的心肝肉坐硬石頭。」
珍寶睜大眼,臉上騰地火紅,埋下頭雙手捂臉,被他臊也臊死了,他怎麼能用這種臉說出這種話來!
百曉生默然地在對面看著,臉上就像被烏鴉的屎混著墨汁給淋了一樣又黑又臭,木然道:「你們聽是不聽。」
&聽聽!」珍寶頂著一張大紅臉虛心受教。
百曉生便開講了:「很少有門派會在靈台大比中踢擂台,不過也不是沒有,有那錯過了初試的,或者極少數懶得參加初試而極為自傲的,便會趕在正選的時候來踢擂台。今年踢擂台,要先去靈谷派登記入冊,再選一場正選擂台,挑兩個對手。踢擂的規矩不像正式擂台,沒那麼文雅多規,非常蠻橫,便是以強弱勝負為唯一準則,幾乎百無禁忌。因你們是去踢場子的,正選對壘的兩派可以同時對付你們,而你們作為踢擂方,必須把這兩派全都打下擂台。」
珍寶一臉凝重地聽著。
&台大比的擂台,可不是尋常擂台,你們在外面看著只是幾丈之間,但一旦進入其中就會發現,那裡面寬敞得如同一座大院,裡頭甚至會有一些峰巒和水系,許多障礙之物,隨著每場比試不同而變幻。」
&珍寶驚嘆。
&個門派參加一場比試的人有五人,這五人必定是配合極為默契、各有所長的精銳高手,一場擂台定會使全了符器陣丹術等諸多法門,配合著地形的變幻莫測,將一個隊伍的力量發揮到最大,而你們,卻只有兩個人。」
賀永寧忽然糾正他:「不是兩個,是一個。」
百曉生驚詫:「一個?」
珍寶也茫然地看他。
賀永寧看著珍寶,像是與她商量,又像是自己做了主張,道:「踢擂台的比試,只有我一個人上。」
百曉生不敢置信:「你要一個打十個?!」
賀永寧偏頭:「打十個就打十個。」
百曉生覺得今年靈台的這攤子生意真值了,竟然能遇見這麼狂妄的修士,還有這麼稀奇古怪的門派,他不禁拿出筆來沾沾墨,在自己的小冊子上記一筆:冬瓜教,掌門……
&敢問二位名諱啊?」
珍寶老實道:「尋珍寶。」
賀永寧卻答:「武高大。」
珍寶再次茫然看他一眼,賀永寧施施然地側頭看她,手癢地在她臉頰上彈了一下。
珍寶嘟嘴拍開他。
百曉生又與他們說了不少,指了靈谷派的路,又向他們提了選擇踢擂對手的建議,珍寶與賀永寧便與其暫且道別,預備先去靈谷派將登記入冊一事給辦了。
路上,珍寶有些鬱郁道:「武高大,你為什麼不讓我踢擂,是不是不相信我。」
沒等他回話,她自己又嘆了口氣道:「說的也是,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是百曉生說,踢擂時雖然規矩蠻橫百無禁忌,但正選時卻一定要有個門派隊伍上去的,我們只有兩人,要組成個隊伍,兩人就都得上,你這回不讓我試試看,可我始終都要上擂台的……」
賀永寧不想打擊她,隨意拍拍她的腦門道:「你是我壓箱底的武器,一派掌門,哪能頭回就上場。」
珍寶涼涼地看他,這話連懸
43.41.42